翌日清晨。
晉楚遺還躺在榻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卻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男聲,“楚遺,楚遺!你醒了麼?開開門!”
“嗯?你誰呀,可知道一大早的便來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晉楚遺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不滿的大聲道。
或許是因為還未睡醒的緣故,她說話時帶著濃濃的鼻音,外邊的人聽著倒是覺得有些可愛。
“是我,南星!你來開下門可好,讓我進去看看你!”南星不依不饒的繼續拍門,他此刻仍是滿心的擔憂,也顧不得晉楚遺到底有沒有醒過來了。
“啊!”晉楚遺腦子一閃,聽到南星的名字之後瞬間驚醒過來,瞪大了雙眼。她撐著床板緩緩坐了起來,連忙說道:“你先在外麵等上一等,我……我馬上就出來!”
“好。”聽到回應,南星鬆了一口氣,應聲。
屋裏的晉楚遺也顧不得要梳洗打扮了,因為不想讓外麵的人等太久,所以隨手披了一件外袍,便走出去開門了。
“你今日為何來得這般早?你有什麼急事嗎?”晉楚遺問,語氣中帶著不解的意味。
南星看了衣衫不整的晉楚遺一眼,見她沒事倒也安心了不少,想著清晨露重,她身上又未曾著太多的衣服,便一邊伸出手,將她扶進屋去,一邊說道:“你穿的太少,進去再說吧。”
“好。”晉楚遺心底觸不及防的一暖,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揮開搭在自己手上的手。
“昨日裏到底發生何事了?你不是跟翡翠走了嗎?為何後來又暈倒了?”一進屋關上門,南星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昨日晉楚遺跟著翡翠走了之後,他本來是想去尋的,但無奈被白茶給纏上了,隻好作罷。不曾想到的是,他一回複便聽到了下屬打探來的消息。
聞言,晉楚遺腦子裏又抑製不住的閃回了昨夜的場景,臉色一白,至今仍有些驚魂未定。
見南星如此擔心,她又有些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便微微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昨天夜裏自己一人在暗處待了一會兒,後來被一些小動物嚇暈罷了,你不必擔心。”
“是麼?”南星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心中對於晉楚遺的這番話已經不單單是懷疑這麼簡單了,她根本就是在說謊。
自從進門開始,南星一直都在窺探晉楚遺的內心活動,所以她在回想到昨夜裏的場景時,南星也同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對,對啊。”晉楚遺點頭。
罷了,既然她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那他裝作一無所知便是!南星在心中哀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不過……此事必然和南菱脫不了幹係!他已經容忍過不少了,所謂事不過三,這一次,他絕不放過!
“扣扣扣……”就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晉楚遺抬眼朝門的方向看了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聽外麵翡翠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您醒了麼?翡翠進來為你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