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把藥抓回來再說,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
她的靈魂是屬於二十一世紀的,在那裏本身就講究人人平等,而且她是一名醫生,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去呢?
即便銀子再珍貴又如何?難道還真能貴得過人命嗎?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好吧!”下人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病入膏肓的那士兵,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隨即咬牙走了出去。
“對了,安瞳……你字寫的真好看。”晉楚遺忽然回想起方才安瞳認真記錄藥材名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是一直被那個掌櫃的關在藥材鋪當中嗎?怎會識字?
似乎是看出了晉楚遺心中的疑問,安瞳微微一頓,隨即解釋般的開口道:“我所在的那個邪教是在三年前被朝廷毀掉的。”那也就是說他三年前才被抓去的,以往的日子一直都在教中。
晉楚遺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心中釋然。
“對了。”晉楚遺走到那士兵的跟前,道:“可否讓我看一看你被蛇咬的地方嗎?”
“嗯。”士兵甚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隨後吃力地掀開被子露出了自己被咬的小腿。
被咬的地方隻有兩個淺淺的牙印,如同當時那個下人給他描述的那般腫了一大塊,又青又紫的。
有些奇怪的是,因為那兩個牙印而露出來的兩個小洞,此時還流了濃。
晉楚遺仔細分辨了一下,卻並不能認出那到底是什麼蛇咬出來的。
若是單單隻有一種蛇毒的話她倒是知道,但現在除了這蛇毒以外還混雜了十幾種其他的毒素,她卻是不清楚了。
其實寫這種圖哪有那麼簡單,她方才列出來的藥材雖然是可以把毒解開,可是在解讀之前她卻還需要一味藥引,否則的話,吃再多的藥也無用啊!
晉楚遺本來是想看看在傷口處能不能找出些線索的,但現在看起來恐怕也沒什麼用了。
想著,晉楚遺臉色又差了不少,懊惱不已。
“姐姐你在想什麼?”安瞳見此,問。
“這是蛇毒的解法我是找到了,但還需要因為要贏才可把這都解開,我能找到蛇毒的解藥,卻尋不到藥引啊!”
晉楚遺甚是煩躁的解釋道。
“姐姐,要不你先熬藥讓這位士兵大哥喝下去試試?”安瞳沉吟片刻,忽然道:“說不定即便沒有藥引,這士兵大哥的病也能治好呢?”
“不可能的。”晉楚遺想也不想便否決了他這個想法,道:“就是沒有藥引的話,把藥給他喝下去也是徒勞,搞不好還會讓她身上的毒擴散得更快一些。”
安瞳沉默,不說話了。
“公主,對不起,是屬下給您添麻煩了。”一旁那士兵聽著兩人說的話,既是愧疚又是感激,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本分,我雖是公主,但這也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我同時也是一名醫者,必然不會看著病人坐視不理。”晉楚遺嚴肅的道。
那士兵聞言,隻覺得心中一暖,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