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人離開之後,安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走到那正在派發解藥的人麵前把他使開,隨後才對著門外排隊的那些人說道;“你們方才都已經喝過解藥的人再上來一趟。”
底下喝完藥再休息的百姓們很是不解為何要如此,但卻還是聽從了安瞳的話。
隻見安瞳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隨後等上半碗血遞給那些人,道:“我的血有特殊妙用,是方才那些解藥的藥引,你們已經喝過解藥的人先各自來取數滴的血,喝下之後再重飲一次解藥。”
“至於那些還未輪到你們的人,就請麻煩,先等著吧。”
底下的百姓們按照安瞳所說的話一一照做,因為中蛇毒之人太多的緣故,安瞳裝出來的那半碗血很快便用完了。
他蒼白著臉咬了咬牙,抬起手腕又準備再割一刀,可是這一次他手中的匕首還未落下,便已經被甩開了。
安瞳心中閃過一絲錯亂,轉過頭去看。隻見那個本該被他騙開了的晉楚遺此時正怒氣衝衝地站在自己身旁,平日裏淡如水的眸光此刻幾欲冒火。
“夠了!”晉楚遺惡狠狠的睜著眼睛瞪他,胸中掩埋的怒火激得她難受,她問道:“若是我今日過來,你是不是的打算就此把自己的血放幹?”
“姐姐,我……”安瞳有些心虛的垂下了腦袋,不敢去直視晉楚遺那冒火的雙眼。
晉楚遺沒有,立刻就再對她說些什麼,反倒是轉身對公主府外的百姓們道了一句:“今日福利已經沒有解藥了,各位請回吧!”
說完,晉楚遺轉身扯著安瞳離開,也不去搭理那些百姓們是什麼反應。
晉楚遺一路上拉著安瞳快步往正廳的方向走,步子越來越快,安瞳很是乖巧的在後麵跟著,不敢多說一句話。隻是有些擔憂晉楚遺做的太快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畢竟她現在已經懷胎六月了啊!
其實吧,晉楚遺也不想如此的,隻是這一次安瞳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把她給氣的不輕。
她先前便覺得此事有古怪了,以她多年行醫的經驗,治療這般複雜的蛇毒又怎會真的不需要藥引呢?
可她萬萬沒想到,那傳說中的藥引竟會是他的血!這安瞳到底把自己當做什麼了?聖母嗎?這般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挽救他人,那些人和他有何幹係啊!
進到正廳,晉楚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茶,隨即偏過頭去不看他。
“姐姐……”安瞳有些心虛的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晉楚遺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隨後瞪他:“你別碰我!”
安瞳神情有些受傷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敢再靠近,生怕自己的舉動會惹怒了晉楚遺。
過了久久之後,晉楚遺才願意開口打破這個僵局,但說出來的卻是質問的話語:
“安瞳,你告訴我,你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竟然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百姓罔顧自己的性命!誰允許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