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遺在幾人各異的目光注視下走進房間,見安瞳此時正坐在椅子上,便自顧自的走過去自己端了一杯茶喝,問道:
“啊瞳,你這幾日如何了?我都兩日沒見你蹤影了。”
“挺好的。”安瞳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怪異,卻是故作自然的道。
“那就好……”晉楚遺目光幽深,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安瞳已經抑製不住的輕咳了幾聲。
若是旁人咳嗽的話肯定無什麼大礙,但安瞳現在胸口上的傷還嚴重著,雖然經過了處理,但翡翠本就是個門外漢,所以他這一咳嗽胸口便開始作痛,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捂了上去。
“你怎麼了?”晉楚遺臉色一變,她就說是有問題的!
“沒咳咳,……沒事。”安瞳的輕咳還在持續,本是想強撐著的,但身體的反應不容抗拒。
晉楚遺深深的皺起眉頭,臉色有些難看的一把站起來,走過去扯開安瞳的衣服。
映入眼簾的不是一片雪白的胸口,而是一塊紗布,右胸口處還滲著微紅的血跡。
這一瞬,除晉楚遺以外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姐姐,我……”安瞳微微張開了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開口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晉楚遺黑著臉問,她本來隻是猜測到此事有蹊蹺,卻不知道安瞳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從那紗布上的血跡就可以看出來,要是傷口不深的話,那些血不可能在包紮了那麼多層紗布之後還滲出來!
“……我,”安瞳有些心虛的躊躇了半晌,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怎麼回事?!”晉楚遺又重複著問了一遍,這一次的語氣更加陰沉。
很明顯,她生氣了。
“小姐,其實……”翡翠先憋不住了,開口想要把事情給說出來。
“其實是這樣的,”安瞳見此,趕緊搶她先一步開口道:“我們那日去藥鋪,姐姐你不是自己碰到暈的,而是我們遇上了之前的長老……”
正當褚縱冽和翡翠都以為他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時,安瞳繼續說了下去:
“長老把你給打暈了,我雖然竭力把你給帶了回來,但卻還是受了傷。”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安瞳動了動嘴,道:“我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說出來的……”
“傻子!”晉楚遺想起之前的事情,和安瞳所說的倒是也符合,並且關於這類的事情他也有過先例了,所以晉楚遺沒有懷疑。
她眼眶微紅的嗔罵了一句:“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你這樣事事隱瞞著,隻會讓我更加擔憂!而且我是醫者,這是我出手的話不出多久你便會好起來,你又何必事事隱瞞著讓自己受累,還讓我擔心?”
“我……”安瞳心中劃過一絲暖流,想起關於血契的事情眸色微變,道:“我也是一時情急,所以才隱瞞你的……”
“若是再有下次,休想我再原諒你!”晉楚遺給出了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