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國公服下藥之後,晉楚遺便和那白管家一同坐在房間中等待他醒過來。
兩人坐著坐著,晉楚遺倒是覺得沒什麼,隻是白管家卻稍微有些不自在了。
他此刻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了,幫他處理的那個人自然是晉楚遺。
“公主。”忽然的,白管家又是一個激動給跪了下來。
晉楚遺這下可慌了,生怕這位老人家又好像剛才那樣給自己磕頭。
她現在想起方才白管家的模樣還有些後怕來著!
這一個老人家跪自己一個小姑娘,她還怕折壽呢。
“您這又是做什麼?快起來!”晉楚遺想也不想,便過去把人扶起,道:“你一個長輩,三番四次的跪我這個晚輩,您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啊?”
“公主,是老奴有錯在先,該跪,也該罰!”白管家咬了咬牙,滿臉悔恨的說道。
“此話怎講?”晉楚遺確實不關心這些事情,但生怕這老管家一個激動又跪下,便趕緊扯開話題。
“先前老奴對公主心存偏見,也以為你是害了我們老爺,這些都是我的錯。先前對您的不恭不敬,還請原諒!”
白管家一臉真誠的說道,語氣中確實帶著悔意。
“管家你多慮了。”晉楚遺知道原因,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不必如此。”
白管家聞言,又是熱淚盈眶,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
晉楚遺好不容易才把白管家給勸好了,此時卻見塌上的國公醒了過來。
晉楚遺趕緊走過去為他把脈,見他情況已經好了不少,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白管家,他已經激動的不行了。雙目瞪大,裏麵蘊藏的光芒幾乎可以把人閃瞎,“老爺!老爺!您可終於醒過來了!”
國公聞言,先是愣了半響,隨即腦子裏回想到先前的種種事情,又轉過頭去,看著白管家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這都三天了!”白管家歎氣著道,說完之後又看向晉楚遺,目光中包含著感激:“幸好公主過來了,如若不然的話,老爺你的病現在也未必有人願意醫治呢!”
聞言,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是臉色一變。
白管家也是一時口快才把心底裏的那些話都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好像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瞬間閉上了嘴。
“老爺,我……”
“行了!你不用解釋。”元鴻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道:“老夫知道現在的情況,這些也都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說他們也會有的。”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元鴻卻不至於把這些事情全落在其他人身上。
他知道這位老管家的忠心。
即便府中的人已經走了許多,他卻依舊不離不棄的守在這裏。
白管家點頭。
這時,元鴻又轉過頭去把目光投向晉楚遺,道:“這一次真是多虧長樂公主相救了,如果不是你,我這副老骨頭恐怕是真的得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