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在我肚子裏呆了七個月,王爺,求您,保他。”
這是自己第一次求他一件事,晉楚遺低聲下氣地哀求著。
褚縱冽看到她又氣又心疼,他什麼時候見過她這樣虛弱的時候,可如今她竟然為了這個肚子裏的野種跟他求情。
褚縱冽怒道:“穩婆,保大。”
“褚縱冽!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是我的孩子,你不可以剝奪他來這個世界的權利。”晉楚遺慌亂地想要阻止他離開,差點從床上翻了下去,還好朱紅扶住了晉楚遺。
褚縱冽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晉楚遺喜出望外,以為他要回心轉意,可是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在她的身上,冰冷蔓延全身各個角落。
“這個野種,本王不要。”
他還是介意這個孩子的存在,無論自己如何愛他,這個孩子,都會被他稱之為野種。
晉楚遺無力地倒在床上,就聽到穩婆在大喊著:“哎呀,夫人大出血了,快,止血湯藥快來啊。”
可是晉楚遺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聽著這話了,她覺得好累,活著真的好累,不如,就這樣吧。
“姐姐!”忽然,一個聲音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安陽,是安陽嗎?
“姐姐,安陽來了,安陽來救你了。”
晉楚遺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熟悉的稚嫩麵孔,她哭了,喑啞著聲音說道:“安陽,你來了?”
“是的,姐姐,我來了。”安陽來不及跟她接著敘舊,趕緊搭脈看了下她的情況。
“朱紅,姐姐這種情況,已經多久了?”
“算來也有兩個多時辰了。”
安陽皺著眉頭:“不行,孩子胎位不正,頭沒下去,這樣很容易窒息而死。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提而走險了。”
“你想要幹什麼?”朱紅有些害怕。
“我要剖開腹部將孩子取出來。”
這樣的事情朱紅從未聽說過,她不允許自己的主子有任何不妥。
“不行!這不可以!”
安陽比朱紅還要著急:“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在這麼拖下去,隻會母子俱損。”
“讓安陽來吧,我對他有信心。”
晉楚遺畢竟是從21世紀來的人,剖腹產其實她知道,隻不過在這樣的條件下,剖腹產的成功率的確不高。但是是安陽來做,她很放心。
“來人,給我準備一個幹淨的帳篷,還有一些小刀,針線什麼的。”
安陽暗暗祈禱,既然姐姐相信自己,這手術必須給姐姐安安全全地給做完。
時弈將安陽送到之後,就回到褚縱冽的帳篷裏給他複命。
“什麼?安陽那小子要將孩子直接取出來?”褚縱冽難以置信,“不可以!本王要去阻止這個臭小子。”
“王爺!”時弈跪著攔住了褚縱冽的路。
“時弈!你瘋了?本王的路你也敢攔?”褚縱冽今天感覺每一個人都瘋了,都是因為晉楚遺這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