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的可是宰相府裏的那個嫡長女,沈璧君?”褚縱冽詢問道,“你什麼時候和她有來往的?”
晉楚遺忽然想到了沈璧君當日跟自己說過對褚縱冽有情,一臉壞笑,詢問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還不是你到處給人惹桃花,這個沈璧君不就是你惹來的桃花咯。”
“冤枉啊,本王跟這個沈氏千金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不過本王也曾聽說一點她的病狀,你什麼時候跟她走得如此近了?”
褚縱冽大喊冤枉,但是還是不乏中間詢問晉楚遺和沈璧君之間的關係。
“不對,你跟她有一麵之緣,你怎麼知道她的閨名?”晉楚遺的直覺告訴自己,褚縱冽跟沈璧君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關係,雖然沈璧君為人她是相信的,畢竟她也在自己麵前和自己將感情說得那麼直白了。
褚縱冽見狀也覺得瞞不下去了,心裏暗歎女人的直覺真是準的可怕:“你覺得,她一個深閨中的女子,怎麼會去景將軍府裏,拿出血燕呢,還那麼恰巧,陳給了皇爺爺他們?”
“你的意思是……”晉楚遺感覺到不可思議,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答案,“沈璧君是受你所托,前去拿了血燕,指證景老將軍盜取宮中財物,被消去兵權的?”
褚縱冽點頭表示:“之所以這樣,其實也是為了要鞏固自己的軍權,一直都有著這個景老將軍在製衡本王的赤焰軍,還覬覦本王的軍權,這樣做,才可以一網打盡。找個完全不熟稔的沈璧君出馬,也不會懷疑到本王身上,一舉兩得。”
從來不知道,一個簡簡單單的沒收兵權的事情,居然是這麼大的一個圈套,等著景老將軍自己跳進來,而看似一直都是局外人受害人的褚縱冽,居然才是幕後黑手,這男人的心思,深沉地可怕。
本想著馬上去宮裏找陳師傅拿回工具,可是看到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晉楚遺也想著宮門口應該也已經是下鑰了,於是就想著明天一大早再去。
雖然這個沈璧君是幫褚縱冽做事的人,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這個人待人接物都是極好的,再加上那時候兩人相見簡直就是一見如故,晉楚遺就想著,這個咳疾,一定要給沈璧君治好。
到了晚上,晉楚遺看到朱紅給自己送來的飯菜,看到桌麵上的清湯寡水,她都難以下咽:“朱紅,你這是要虐待我啊,這些東西,我吃不下。”
“你吃不下,也得吃!”門外響起了褚縱冽和安陽異口同聲的聲音。
褚縱冽走到她的身邊落座,給她細心布菜,舀了一勺清粥遞到她的嘴邊,害怕有些燙到她,還返回自己嘴邊輕輕吹了下,才再送了過去。
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你現在大病初愈,這些啊,都是你必須吃的,對你身體好的。”
看到晉楚遺還是緊閉雙唇,不肯張口,安陽也馬上說道:“姐姐,這是為了你好,姐姐是大夫,應該很清楚,這些天你不是昏迷,就是斷食的,腸胃是受不了那些葷腥油膩的。”
“可是……”晉楚遺說得及其委屈,她可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