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被追問得有些不耐煩了,隻能歎了一口氣,說道:“王爺啊,恕微臣才疏學淺,這個病,微臣治不了。”
“治不了?怎麼可能治不了呢?”追影抓住了軍醫的衣領,大聲質問道,隻有褚縱冽還在保持著冷靜,也許是心裏已經開始麻木了。
當年晉楚遺在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治好了自己臉上的疤痕,所以這一下,也算是自己當年的所有所作所為的報應吧。
軍醫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胸腔有種窒息感,不斷掙紮之中才掙脫了追影的手,然後蹲在地上咳嗽了幾聲,說道:“這個是九陰針,微臣也隻是在書本裏聽說過,據說這個九陰針是毒聖施恩所創,這個世間沒有人可以製作出解藥,這個毒隻要被種上了,那就是一天比一天都要疼痛難忍,沒有人會超得過第九天,就會想辦法去自己找地方自殺。”
“不對啊。”聽到了軍醫這麼說,追影也覺得有些疑惑不解,“你剛剛說,中毒的跡象會有疼痛難忍,可是剛剛王爺站都站不起來,雙腿都沒有了知覺,這跟你剛剛說的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對,追影的問題正是本王想要問的問題,就連軍醫你剛剛幫本王弄出那個銀針的時候,本王的下半身都沒有知覺,這跟你說的中毒的跡象一點都不符合啊。”褚縱冽終於從自己的回憶中回神,也問了這樣的問題。
軍醫歎了口氣,拿出剛剛放在盤子上的那根細長的銀針,說道:“這根銀針你別看他軟軟的,但是微臣剛剛從王爺的腰部拿出來的時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這根針已經深深紮進了王爺的脊椎骨裏,所以王爺之所以會這樣麻木不仁,下半身沒有知覺,也正是這個毒在王爺的身體裏開始紮根的證明,他會順著王爺的脊梁骨毒素開始蔓延,真的是疼得會專心刺骨啊。”
“那這樣,該如何是好啊?”追影聽到這裏,心裏也是涼透了,不想要自己侍奉的主子會有事情,心裏也是焦急萬分。
軍醫想了想,忽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選,說道:“王爺,微臣倒是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人選,這個人也是這段時間忽然活躍在江湖中的,據說也是救活了很多人,王爺何不死馬當作活馬醫呢?”
“你是說,這個江湖上,還是有人可以醫治王爺的這個病的,對不對?”追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欣喜萬分,抓過軍醫的衣領欣喜地問道。
軍醫還是在抓著自己衣領子的追影手上打了幾下,追影這才發現了自己的無禮,趕緊放開了自己的手,軍醫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瞪了一眼追影:“你看看你,你是有多喜歡我的衣領啊,居然這麼喜歡抓著它?”
“好了,軍醫,你倒是快些說,究竟是誰吧。”追影這時候的內心除了這個人的行蹤想要知道以外,其他的都別無所求。
可是就當軍醫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躺在病床上的褚縱冽說道:“軍醫,你不必說了,本王覺得這樣也是挺好的,若是真的可以就這樣死去了,那本王應該也是可以看到楚遺了,這樣,本王就可以親自到她麵前跟他說一句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