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濕的密室裏,褚縱冽被人捆綁住,生怕他發瘋。
而站在一旁的赫連慎眼中的滿滿的盡是嘲諷之意,“譽王殿下此番模樣,若是被楚遺看見了,不知道心底該有多高興呢。”
依舊被迷藥控製著的褚縱冽,腦中昏昏沉沉的,可是眼中的憤怒,卻足以將眼前正在嘲諷自己的赫連慎殺死。
“呦,譽王殿下動怒了,不過我可沒說錯,楚遺對您的感情,隻剩下恨了。”赫連慎站在他的跟前兒,對著他說著那些,能夠捅開褚縱冽心的話。
實在受不了赫連慎的冷嘲熱諷,褚縱冽嘴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淡笑,但又像嘲諷自己一般說道:“她根本就不會愛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她!”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眼前的赫連慎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隻見他在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可是隨後便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隻有嘴角的淡笑。
“是嗎?可是她已經答應我,如果自己報了仇,就立馬嫁給我。”
這句話像是個炸彈一般,將褚縱冽原本平靜的內心,頃刻間便掀起了巨浪。
他眼中帶著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原本屬於自己的晉楚遺,不久之後便要嫁給別人了。還是自己深惡痛絕的人。
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過的以往的種種,“不可能!她不可能嫁給你!你騙我!”
不能接受事實的褚縱冽一直閉著眼睛嘶吼著,奮力的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想要衝上去再打他一拳,想要聽見他說,這都是騙你的。
看著褚縱冽如此痛苦,赫連慎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稍稍走上前與他平視著說道:“騙你?我有這個必要嗎?”
“我不信!我要聽她親口對我說。你把她叫來!我要親口聽她說!”他用力的掙紮著,可是體內的迷藥讓他根本就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隻能是徒勞的掙紮。
赫連慎看著他越是掙紮,他的心底就越是高興,“有這個必要嗎?她已經連見你都不想見了,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恨你入骨了。”說完便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
就在褚縱冽憤怒的望著眼前肆意嘲笑的赫連慎時,耳邊聽見了一道女聲冷冷的說道:“怎麼沒這個必要?”
正在大笑的赫連慎在聽到這道聲音後,笑聲便戛然而止了,就連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相反此刻被綁著的褚縱冽臉上出現了一抹淡笑,眼中帶起了些許希冀,嘴中不自覺的輕聲喊道:“楚遺。”
晉楚遺慢慢的從兩人身後走上前來,眼中結滿了冰霜。
赫連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連忙阻止她再向前走,“你怎麼來了?”
看著他神情中的緊張,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好似在安慰他一般說道:“你別擔心,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他說清楚的。”
說完便推開了他伸出阻攔的手,徑直的走向被捆住的褚縱冽。
晉楚遺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希冀,心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悲涼,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底的情感便立刻被仇恨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