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救了晉楚遺的黑衣人,原來是褚縱冽,這件事終究沒能瞞住赫連慎,第二天晚上,赫連慎便找上了門來。
此時,褚縱冽正在房中想著昨日的事情,心中思慮再三,還是覺得不能因為被她發現了,就繼續畏畏縮縮的。她的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危險,若是自己再一次的不能保護好她,那自己又有什麼顏麵再存活在這個世間呢。
如此想著,他便下定決心一直保護著她,哪怕她再一次的拒絕自己,也不能放棄,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一次了,哪怕他知道她心裏是恨著自己的。
就這樣,褚縱冽房中的燭火一直沒能熄滅,就在他剛要起身吹滅蠟燭時,便聽見門口有些許的動靜。
一聽到有些不同尋常的聲音,褚縱冽便連忙警覺的直起了身子,一雙鋒利無比的眼睛,向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可是待他再一次想要聽出些東西時,門外卻沒有任何動靜了。
他心中微微有些鬱悶,於是皺了皺眉頭吹滅了手邊的蠟燭,想要迷惑他,讓門外的人以為他沒有發現什麼。
果然,屋外的人看著裏頭的燭火滅了,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些門縫,向著裏頭看去。
看到裏麵沒有一絲的動靜,於是立馬開門進了屋子。
誰知道他剛一進到裏麵,便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橫在了自己的頸脖間。
那黑影略微有些愣神,眼神止不住的向身邊看去,可是卻隻能看到褚縱冽拿著劍的手。
“你是何人?為何半夜造訪在下的屋子呢?”褚縱冽惡狠狠的逼問著眼前的黑衣人,手中的劍不自覺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挪了幾分。
可那黑衣人卻沒有半分畏懼之色,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後慢慢的開口說道:“難道譽王殿下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聽了這話,褚縱冽心中也覺得有些可笑,於是冷冷的對他說道:“客人?恕在下無知,隻知道客人從不會趁著月黑風高,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來。那閣下也算是客人嗎?”
褚縱冽問的不疾不徐,嘴角邊始終帶著些許的笑容。
那黑衣人聽見褚縱冽如此說自己,便覺得有些生氣,他冷冷的將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撥開,說道:“是我,我是赫連慎。”
直到聽見赫連慎開口說明自己的身份後,褚縱冽才徹底的放下手中的劍,語氣中有著一絲不耐煩,“你怎麼來了?我記得我與你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的吧?”
聽了這話,赫連慎好似臉色更加難看了些,隻是冷冷的說道:“我與你之間的確是沒什麼好談的,可是你昨日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找上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聽見赫連慎的質問,褚縱冽隻覺得自己有些無奈,於是苦苦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任何的目的,我隻是想要好好保護她。”
赫連慎聽到這些話,隻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想要保護她?你覺得自己是算什麼東西?她完全都不想要再看見你,你為什麼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