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晉楚遺微笑著款款落了坐,景墨煙才高聲宣布道:“既然人都齊了,那宴會便開始吧。”說完便拍了拍手,示意之前準備好的節目都可以依次開始了。

底下的人會意,立刻退了下去,隻留下些伺候的人待在那處。

音樂聲很快便起來了,不久,舞女們也都紛紛飄然著上了台。一個個的舞動了起來,那妖嬈美豔的樣子,看的台下的公子哥們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女眷們看了眼舞女們的身姿,隨後便順著景墨煙的臉色迎合道:“這魏國將軍府裏的舞女們跳的就是不一樣,一點也不似尋常那些女子一般,隻是一味地讓自己身子骨柔軟著。看得真真是沒一點兒意思。”

聽到有人開口誇讚著景墨煙,於是紛紛附和道:“那自然是不一樣的,這歌舞歌舞,舞自然是最為重要的,聽這音樂便是極好的,舞曲自然是不會比這差的了。”

聽著眾人誇讚著自己,於是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心中得意著,麵兒上卻是一點聲色不動的說道:“夫人們這都是謬讚了的,我平日裏也隻是讓她們多練習些防身動作,沒想到這之後跳起舞來也變得好看了。”

說完便朝著晉楚遺的方向看去。

卻隻是看見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喝著茶,手邊的酒一滴都沒碰。

看著晉楚遺這副模樣,景墨煙的心底隻是十分痛恨著,為何她能夠這麼快活的活著,而自己卻要如此辛苦的活著,如此痛苦的活在這世上。

這不公平,不公平!

誰也不知道,在景墨煙微笑著的麵目下,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杯子,若不是她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那她手中的酒便會全數落到晉楚遺的頭上。

就在眾人看這歌舞時,不知是誰小聲的提了句:“譽王殿下呢?不是聽說他回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那人小聲的和同伴抱怨著:“我這身衣裳可是特意為譽王殿下做的呢,也不知道他什時候來。”

聽著那小姐如此心急的問著,晉楚遺忍不住在心底裏嘲笑了一番,隻是覺得她們果真隻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他私底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人都不知曉。

眾人聽見有人提及了譽王,於是一個個都好奇了起來,都在猜測著這宴會都開始了,為何譽王還不到場。

景墨煙方才還緊緊攥著的手,在聽見這些問題後,漸漸放鬆了下來,隨後慢慢的開口說道:“譽王殿下究竟何時會來,我是不知曉了。可是長樂公主在這呢,我們為何不問問她呢?想必長樂公主要比我們更清楚吧?”

說完便抬起頭看向了晉楚遺那處,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就連嘴上也都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眾人一聽,一個個都了然,嘴角忍不住的笑著,同一旁的友人悄悄說道:“也是,畢竟長樂公主才是那個最了解譽王殿下的人呢。”

宴會的地方畢竟就那麼點兒大,就算說的再怎麼小聲,多少還是會叫別人聽了去,於是紛紛開始說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