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即使是隔了多年,他依舊是那樣淡然縹緲的風姿,在墨雪的心中,他的絕代風華從未變過,是了,不過是二十多年而已,他依舊是容顏未改,青春常在。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魂、無處話淒涼,夜來幽夢忽還鄉,伊人妝,在身旁,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師父。”墨雪向前兩步,呼喚一聲,走到了俞平溪的麵前。
“傻孩子,你長大了。”俞平溪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墨雪。
月色之下,兩個謫仙一般的人物輕輕的相擁在一起,但是兩人之間,卻無半點旖旎的心思,畢竟在墨雪的心中師長如父。
“我們洞府內說話吧。”片刻之後,兩人收斂了一番自己的情緒,俞平溪輕輕放開墨雪,對著她說道。墨雪點點頭,輕輕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洞府裏麵走去。
她那事聽人說師父發生了什麼意外,沒想到再來到這個地方,師父並無沒有事情,真的是太好了,真的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坐好之後,俞平溪給兩人泡了一杯靈茶。
墨雪端起玉杯,這才開口道:“師父,那日他們都說你發生了意外,我真的是擔心極了。”
“是嗎?我回來了之後,他們說你去了宗門秘境,為了這事兒,我還特地去找呂師兄好好聊了聊。”俞平溪微笑著說道,無論何時他的一顰一笑,總是透露出了一種淡然出塵的意味。
“你放心,在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受到的委屈,我都全部幫你找回了場子。”俞平溪看著墨雪說到。
“師父,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墨雪有些感動又有些不解的問道,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在修真界師父跟徒弟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可是俞平溪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的意思。
“你這傻孩子,這是說的什麼話。”俞平溪輕輕的拈起手上的玉杯,說道:“你是我的徒弟啊,我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保護你的。”
這,聽到俞平溪這話,墨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又拿起了自己的那一套陰謀論,道:“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一種愛是無緣無故的啊,師父你為何無緣無故的對我這麼好?”
“你第一天回來,就是要質問我這些嗎?”俞平溪本來可以以這樣不開心的語氣回答墨雪的問題,更何況,也本來就是如此,許久未見,墨雪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
可是俞平溪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的說道:“傻孩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在我的心中,你就跟我的女兒是一樣的,難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好,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墨雪聽到了俞平溪的話後,點了點頭,但是她仍舊是偷偷的看了俞平溪一眼,如今的俞平溪還是跟從前那般的少年模樣,看起來的年歲是跟墨雪差不多的,可是即使同為金丹期,俞平溪身上的氣息,她依舊是捉摸不透。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既然回來了,就先去休息吧,有師父在這裏,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俞平溪溫和的對著墨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