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鍾妙儀恍惚的看了一圈。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一天是,就永遠都是。”蘇澤衣突然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她曾經說過的話,鍾妙儀卻突然覺得渾身都冷了下來。
蘇澤衣的心思太深,鍾妙儀已經失去了猜測的心思,他也在打量這個房間,像是沉浸在回憶之中。
“你來。”他不容拒絕的把鍾妙儀拖到鏡子麵前,紅燭暖光把她的臉照的微紅。
鍾妙儀固執的低頭不去看鏡子,她的抗拒讓蘇澤衣不開心了。
“你在別扭什麼?!”他擰過鍾妙儀的臉,太過於用力,把她精心裝扮的脂粉捏下來一些。
鍾妙儀不肯說話,越是不肯看他蘇澤衣就越是用力。
他習慣了別人對他千依百順了,連雲夢琪在他跟前都不敢太過於放肆,這個女人卻總是踩著他的底線做事。
真的以為她尚且有一點用處他就不會殺了她麼?
“看著我!”蘇澤衣命令一句,另一隻手已經掐上了鍾妙儀的脖子,火紅的婚房灼眼得很,她狠狠閉上眼,淚水就順著眼角滾下來。
她不肯求饒,也不肯服軟,她的倔強絲毫沒變,就是這個樣子,讓蘇澤衣討厭透了。
“你覺得自己這樣有用嗎?你恨我?妙儀,你不該恨我的,我給了你太多,你怎麼能恨我?”蘇澤衣把她狠狠摔到地上,自己坐到方才的凳子上,一臉冷漠的看著倒在地上步搖散亂的鍾妙儀。
“你越發不識好歹了,我費盡心機的栽培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他的眼神冷的嚇人,鍾妙儀頭上的鳳冠失去步搖的支撐已經歪了,扯得發根生疼。
她不急不緩的抬手把鳳冠給取下來,揉了揉自己散亂的發髻,終於把目光落在了蘇澤衣的臉上:“那蘇大人可以解答我心裏的疑問麼?”
蘇澤衣眯了眯眼睛,她唇色殷紅,這樣跌坐在地上竟然也別有韻味。
“什麼?”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衝她點了點下巴。
“蘇大人說。。。我如今不識好歹了,妙儀想知道,當年蘇大人把我當做禮物送進宮裏的時候,妙儀在你眼裏,是不是就叫做識好歹?”鍾妙儀突然提起當年的事情,她勾起一絲笑意,眼神勾人的一撇,蘇澤衣竟然恍惚一瞬以為看到了從前那個在青閣的鍾妙儀。
蘇澤衣沉默了很久,他被鍾妙儀的笑蟄了一下。
鍾妙儀見蘇澤衣不說話,她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依舊笑著:“蘇大人,我的哀求,對於你來說,一定很可笑吧?我是你豢養的狗兒,你期望我沒有多餘的感情,心裏隻有你蘇澤衣的利息得失,必要的時候,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應該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你說得對,你救了我,養育了我,栽培了我,我這條命是你的,可是蘇大人你要搞清楚,就算是豢養一隻狗,狗也是有感情的,你親手把我送給旁人,如今又要我重新回到你身邊,還要我像從前一般忠心無二。”鍾妙儀頓了頓,“恕妙儀做不到,蘇大人。。。是你先不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