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不會清淨的日子因為雲夢琪跟著蘇老夫人學習管理蘇家而變得格外清靜。
鍾妙儀甚至都忍不住會想,是不是為了不讓雲夢琪來打擾她,老夫人才特地選了這樣的一個時間?
隻不過這樣的想法一閃就過了,自作多情不是一個好的習慣,鍾妙儀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她不覺得自己重要到了這個程度。
雲夢琪沒有時間搭理她,鍾妙儀的傷口也依舊好得緩慢,小半個月過去了,才剛剛結了痂,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抓,每次都被小瑤及時的製止了。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不那麼疼了,但是心裏麵的那種感覺卻還是沒有逝去。
鍾妙儀此時坐在院子裏,外邊有好幾個探頭探腦的下人往裏麵看,好像在議論著什麼事情。
就是最近這兩天,府裏邊的人都變得有些奇怪,來送藥的嚒嚒也會神色奇怪的叮囑她不要到外邊走動。
剛開始鍾妙儀還以為是她又要遭殃了,可是後來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小瑤也沒有探聽到什麼消息,好像整個蘇府的人都有意隻瞞著她一個人似的。
不過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鍾妙儀也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這些天來她已經能夠下地走路,小瑤懸了許多天的心終於放下來,隻是不曉得這些疤痕什麼時候才能消失,被蘇澤衣看到了,隻怕要不喜歡。
好在鍾妙儀並不在意蘇澤衣究竟喜歡不喜歡,她這兩日心情還不錯,把之前蘇老夫人賞給她的那把琴給搬了出來。
小瑤幾乎沒有聽過鍾妙儀彈琴,以前在宮裏的時候,鍾妙儀反而更喜歡坐在房間裏畫畫,什麼都畫,現在又開始彈琴,小瑤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多才多藝,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子要受那麼多的苦難。
鍾妙儀沒有固定彈什麼曲子,隻是想起什麼就來一段,隨心隨性,小瑤坐在一旁使勁鼓掌,鍾妙儀的笑意終於是發自肺腑。
琴聲彈著彈著就斷了,鍾妙儀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院子門,雲夢琪鼓著掌走進來,臉上卻掛著諷刺的笑容。
小瑤的第一反應就是攔到鍾妙儀的麵前,雲夢琪卻並沒有靠近。
她看了一眼古琴,嘲笑道:“澤衣哥還沒回來呢,你在府裏彈這些,真是聒噪。”
鍾妙儀皺眉:“你來這裏幹什麼?”
被這麼一問,雲夢琪故作才想起來的樣子笑起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瞧你這段時間悶的很,來跟你說一件高興的事情,也不妄我們姐妹一場不是?”
小瑤在心裏呸了一聲,實在是受不了雲夢琪的這幅假惺惺的嘴臉。
鍾妙儀隱隱覺得她說的什麼好消息多半和府裏麵的下人們都很反常有關係。
雲夢琪也不管鍾妙儀想不想聽,自顧自的道:“你可能很奇怪,為什麼這段時間府上的人都怪怪的吧?”
果然是這個事情,鍾妙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莫名就不是很想聽雲夢琪往下說。
隻是雲夢琪鐵了心要告訴她,不等鍾妙儀開口,就先打斷她道:“我今天啊,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