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這一係列動作做的如雲流水,霸氣側漏,鍾妙儀全程都有一點傻眼。
她之前的確也有跟雲夢琪硬氣過,但是這麼硬氣,倒是沒有。
雲夢琪大概這是要被氣的動胎氣了,鍾妙儀心裏麵的氣順出去,突然有點想笑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都走出去很遠了,半秋才憋不住:“我得去買酒喝!”
果然還是惦記著他的酒,鍾妙儀無奈的點頭:“你去吧,快些回來,被蘇澤衣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說你。”
半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他難不成還能打我啊?嘿嘿,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鍾妙儀想了會兒,比出兩根手指頭:“帶兩串糖葫蘆。”
半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撇眉道:“你現在已經食量增加一倍了嗎?連糖葫蘆都要吃雙份了。”
鍾妙儀微微搖頭:“不是我吃,是給鈴鐺和玉落,你想什麼呢?”
半秋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是了,你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說完之後,轉身便走,還念念叨叨的讓她趕緊回院子裏去別到處亂跑。
是擔心她?
鍾妙儀抿了抿嘴唇,回到院子裏的時候,鈴鐺和玉落正圍在一棵樹下不知道幹什麼。
“鈴鐺?”鍾妙儀喊了她一聲,想起來自己當時說過要送她一個鈴鐺的。
鈴鐺聽見鍾妙儀喊她,回頭看了一眼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拉著玉落過來請安:“夫人。”
“你們在看什麼呢?”鍾妙儀拉起她的手,手袖上都沾上了泥土。
鈴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玉落不會說話,但是很喜歡畫畫,我瞧著那塊地還挺平整的,就帶著玉落在那裏隨意畫一畫。”
玉落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很聰明,她看見鍾妙儀把視線落在自己這裏,趕緊再次給鍾妙儀福身,咧嘴笑起來。
鍾妙儀看著這樣的笑容,就想起蘇澤衣從前教她的要燦爛的笑,大概便是指這種吧。
可惜她現在已經不能這樣笑出來了。
“既然喜歡畫畫,那便學好了。”鍾妙儀寵溺一笑,她小時候吃過很多的苦頭,所以她不想對玉落和鈴鐺太過於嚴厲。
鈴鐺有點不敢置信的問:“真的可以學嗎?夫人沒有騙人?”
鍾妙儀點頭:“是真的,不騙你。”
說完鈴鐺就一臉認真的拉著玉落跪下:“玉落,給夫人磕頭。”
玉落其實不太懂為什麼要磕頭,但是她和鈴鐺相依為命,早就已經養成了聽姐姐話的習慣,所以她乖巧的跪下來,端端正正給鍾妙儀磕了三個頭。
鍾妙儀把兩個人拉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玉落學畫,那你想學什麼?”
鈴鐺愣了一會兒,輕聲道:“鈴鐺想學武。”
這下鍾妙儀有點頭疼了。
原本蘇澤衣是準備讓玉落學武,鈴鐺習文,然後鈴鐺入宮,玉落為影子,這下好了,兩姐妹的喜好顛倒,她倒有點不忍心強行要求什麼,便問道:“為什麼想學武?學琴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