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的名字便就這麼定了下來。
蘇澤衣聽說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鍾妙儀卻對此憂心忡忡。
好在這件事情立即就被雲夢琪的生辰打壓下去,沒有在府上席卷起多大的風波來。
果然如半秋所說,府上熱鬧了好一段時間,雲夢琪的生辰到了。
蘇澤衣為了這件事情算是下足了功夫,花夠了錢財,給足了雲夢琪該有的麵子。
宮裏邊上次的東西從上午的時候就沒有停歇過,特別是太後,隆重的恩寵簡直快要把倉庫堆滿。
蘇澤衣並沒有宴請賓客,大家隻是進來隨意坐坐喝喝茶,就告辭了。
雲夢琪為此有些不太開心,但是以蘇澤衣的話來說,人多手雜,萬一傷著孩子了就不好了,而且府中陸陸續續也有女眷來陪她說話,雲夢琪倒也漸漸釋懷。
鍾妙儀和鈴鐺突兀的出現在花園子裏,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子變得小了起來。
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雲夢琪,她隆起的肚子宣示著自己女主人的地位,鍾妙儀卻已經對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
她沒有靠近雲夢琪,在雲夢琪挑釁又高傲的目光裏,選了一個空座坐下來,給鈴鐺輕聲道:“這些都是京城的達官貴族,是來給郡主慶賀生辰的,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旁人投來的異樣眼光不要覺得畏懼,也不要覺得自卑,我們不比他們差什麼,隻要坦然麵對就可以了。”
鈴鐺默默記下來,再看雲夢琪的時候,雲夢琪已經一臉不屑的別過了頭。
半秋站在她們的身後,就是絕對的保護傘,鍾妙儀甚至感覺自己身後站了千軍萬馬一般安全,半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蘇澤衣全程沒有露臉,鍾妙儀問了半秋一次,半秋說大概是被人群掩埋了後,鍾妙儀就放棄了尋找。
女眷們來來去去,周圍的人也來來去去,鈴鐺覺得好奇,嘴裏吃著東西,眼睛和耳朵卻一直留心在身邊來往的人的身上,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都有在認真的聽。
隻有鍾妙儀一直都看著雲夢琪。
她隱隱覺得雲夢琪的狀態有些不對,她雖然沒有懷過孩子,但也知道懷孕的人都很容易累,畢竟是個辛苦的事情。
但是雲夢琪在那裏呆了很久,期間無數次的起身坐下,和每一個人遊刃有餘的對話,甚至還能精力充沛的瞪她,這些都有些不太尋常。
連她身邊的丫頭寶兒都露出了有些疲勞的恍惚狀態時,雲夢琪還是依舊處在高度興奮的情況下。
這次半秋倒是和她心有靈犀了一次,鍾妙儀都還在困惑,就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半秋的聲音:“那個郡主,有些不對。”
鍾妙儀抬頭:“你也看出來了?那你看出來哪裏不對沒有?”
半秋沉默了一會兒,眯了眯眼睛:“看不出來,但是你要是這樣折騰,肯定早就累了。”
鍾妙儀點頭,她現在就是這麼坐著,都覺得有些心煩,更別說雲夢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