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妙儀站在一旁,抬頭看太後:“妙儀沒有害過郡主,也從來沒有害過郡主的孩子。”
雲夢琪聽到這裏激動起來,指著鍾妙儀橫眉立目的道:“你不就是恨我處處打壓住你的風頭麼?當初便就是狐媚著迷惑澤衣哥,如今更是給澤衣哥灌迷魂湯!否則澤衣哥怎麼會相信於你,也說是下人分不清楚所為?!那批下人有太後賜給我的,也有澤衣哥賜給我的,要麼就是你,要麼就是賢妃!你們兩個串聯在一起,真當太後心裏沒數麼?”
又扯到賢妃娘娘的頭上,鍾妙儀頭疼的厲害,有點反應不過來,雲夢琪的嘴巴厲害,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喘都不喘。
太後伸手拍了拍雲夢琪:“你動什麼氣?哀家不是跟你說了麼,不要總是這般氣盛。”
雲夢琪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再說話。
太後心裏,其實隱隱已經有了一些別的猜想,隻是她並不能在雲夢琪麵前說出來而已,而且她也沒有別的證據。
說到底,鍾妙儀在這件事情上,隻是一個替罪羊。
“哀家知道,你會彈琴,會畫畫,還讀過不少的書,說起來,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丫頭。”太後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別的東西來,鍾妙儀不知道太後這樣說的意思,隻能附和著點頭。
“既然這樣,哀家也不太過於為難你,你這些日子便留在哀家這裏,替哀家摘抄一些有所損壞的書籍吧。”太後這話說的輕巧,鍾妙儀短短的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僅僅是摘抄有損的書籍?
鍾妙儀不信,太後豈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
雲夢琪也不明白太後這是什麼意思,有些急,剛想說什麼,被太後看了一眼。
太後的眼神有點冷,雲夢琪被蟄了一下,那句話也就沒有說的出來,咽了回去。
“來人,上筆墨。”太後一聲吩咐,立馬就有人帶著東西上來了,看來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東西一放上來,鍾妙儀的心就冷了。
太後顯然是早有準備,足足摞了百本有餘在她麵前,鍾妙儀深吸一口氣,腦袋越發暈眩,著了涼不說,從昨中午吃了點東西後,就再也沒有吃什麼,現在整個人看東西都有點晃了。
太後居然還惦記著她沒吃東西的事,接著吩咐道:“給妙儀公主吃點東西,吃好了,就要開始做事了。”
話音落下,外邊進來一個宮女,手上端著一個盤子到一旁的桌子上,托盤上放了兩個碗,一個碗乘著白水,一個碗放著一個白饅頭。
鍾妙儀看了太後一眼,見太後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吃吧。”
鍾妙儀不能違抗,緩緩移過去,手指尖剛剛碰到饅頭,就皺了起來。
這是冷饅頭,估計旁邊那碗也是冷水。
鍾妙儀拿起饅頭咬了一口,沒什麼味道,生硬的像在吃紙,而鍾妙儀此刻唯一慶幸的,居然這不是個餿饅頭。
太後看了她一會兒,開口道:“不餓?”
鍾妙儀深吸一口氣,就算是再餓,這東西這麼硬這麼哽人,也是吃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