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提醒她一句,其實不用說,鍾妙儀心裏還是有點譜的。
不過蘇澤衣現在的精力顯然在周驥的身上,他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帶著周驥直接去了她的院子裏。
院子裏突然坐了這麼多的人,氣氛有些詭異。
“你回屋去,不冷麼?!”蘇澤衣沒好氣的問一句,給阿九遞了個眼色。
鍾妙儀知道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便跟著阿九到房間門口坐著,阿九給鍾妙儀抬來墊的柔軟的太師椅,把炭盆也放到不遠處,再給她蓋上一層毯子,這樣既能夠看見,也不會覺得冷。
蘇澤衣默默看著,大概也覺得這樣能夠接受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半秋到外邊的倉庫去抱了幾把兵器過來讓周驥選。
周驥看著桌子上的兵器,突然笑了:“小時候你說我瘦弱,不是習武的那塊料,我為此還傷心了許久,你可記得?”
蘇澤衣沒說話,他還是拿的半秋遞給他那把劍,將周驥冷眼瞧著。
周驥收斂了笑意,也給自己選了一把順手的劍,顛了顛,拔出來一半看了一眼,似乎還算滿意的樣子。
“你知錯麼?”蘇澤衣開口,長劍指地。
“何錯之有?”周驥也嘴硬,說這話的時候抬起下巴,有些囂張。
半秋默默的繞到鍾妙儀這邊來,看這架勢,蘇澤衣是要教訓教訓這個周驥了。
“既然覺得自己沒錯,那我們就來一較高下,誰贏了,便誰說了作數,如何?”蘇澤衣的提議正中周驥的下懷。
他哈哈大笑兩聲,把劍鞘往旁邊一扔,直接指向蘇澤衣:“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今天無論勝敗,我都要證明你曾經的話是錯的,我並不是不能習武的人。”
這是周驥心中的執念,卻不是蘇澤衣心中的,如果周驥不提,可能蘇澤衣都不會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當年的無心造就今天的結果,蘇澤衣其實覺得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
“你真的去了青閣?”半秋不愛看這種比試,點到為止,又不見血,沒什麼好看的,幹脆跟鍾妙儀說說話。
“嗯。半秋你知道周驥和蘇澤衣的關係究竟怎麼樣麼?”鍾妙儀轉換話題很生硬,半秋沒揭穿她,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不是特別清楚,蘇澤衣沒有提過,我瞧著像是有點討厭卻又不是你死我活的那種關係,很奇怪。”半秋的感覺跟鍾妙儀是差不多的。
如果周家沒有搬離京城,那麼蘇澤衣和周驥就應該是相同世家一並長大的好兄弟。
周驥這種性格應該能夠在蘇澤衣身邊待的很長久,隻是還能不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會兒兩個人打的火熱,蘇澤衣很顯然沒有用全力,周驥看上去吃力一些,但是的確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棋逢對手的意思在裏邊了。
鍾妙儀看了一會兒接著道:“周驥功夫怎麼樣?”
“說實話,還算不錯。”半秋甚少在這方麵誇誰一句,鍾妙儀覺得新奇,扭過身子問他覺得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