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也試試恩寵的滋味?”鍾妙儀把手邊的一片葉子拽下來,她沒看陳溪夢,但是也能夠猜到她一定已經身子僵硬了。
陳溪夢好半天才緩過來,聽明白了鍾妙儀話裏帶話的意思。
鍾妙儀是問她,想不想要試試恩寵的滋味,而不是問她,想不想要試試侍寢的滋味。
這句話讓她腦子裏麵瞬間一片空白,恩寵啊,這東西她真的從來也沒有奢望過。
她知道光憑自己是肯定不行的,鍾妙儀也知道光靠她自己是肯定不行的。
宮裏麵不要有專寵的人,多幾個人分擔,也能夠防止周家獨大的局麵出現。
“你想不想?”鍾妙儀又問了一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是心中有溫柔情懷的人,她變得攻於算計,算計別人也算計自己,可是誰又是一開始便這個樣子的呢?
陳溪夢猶豫了一會兒,她知道,鍾妙儀拋出來的這根橄欖枝不是白接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若是接了,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裏,她就是鍾妙儀的人了,從今以後,要幫鍾妙儀辦的事情,就不是她自己能夠控製和決定的。
在宮裏麵,遲早都是要站隊的,若是一定要獨身一人,要麼就是過分強大,要麼就是自取滅亡。
陳溪夢從來都不覺得是什麼強大之人,也並不想就這麼無所作為的死在宮裏。
所以她決定賭一把,賭一把鍾妙儀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她們一定能夠扶持著,走得更好更遠。
“想。”陳溪夢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已經堅定了起來。
“既然想要做寵妃,那麼就要和別人不一樣,這個宮裏麵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蘇澤衣記住你,那麼就一定要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才可以。”鍾妙儀小聲嘀咕一句,實在沒看出來陳溪夢有什麼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陳溪夢就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都有學過,能讀書寫字,也能吟詩作對,但是要讓她做出什麼出格一點點的事情,那就是比殺了她還讓她覺得難受。
這樣的思想禁錮讓鍾妙儀覺得很棘手,不過好在並不著急,她要提攜陳溪夢,就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什麼時候想好了,一擊斃命才是鍾妙儀想要的結果。
“我同你說,要忍得住寂寞,否則就算有恩寵,也是一時的,根本守不住,君恩如流水,妄圖想要長長久久留住皇上的心思都是可笑的,咱們既然要爭,就要爭長遠,不要爭眼下,好好地琢磨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出來,比現在就往皇上床上爬,要好許多。”鍾妙儀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陳溪夢能夠明白鍾妙儀的良苦用心,她沒有什麼反駁的意見,現在讓她去蘇澤衣麵前獻媚,她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經過鍾妙儀的提議,蘇澤衣已經開始雨露均沾,這段時間肯定會不重複的見妃嬪,蘇澤衣不是留戀後宮之人,隻要囑咐一聲身子不爽,讓把牌子取下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