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講理?誰不知道她喜歡邱家的那位多少年了,這家宴上的事情多少我都從老朋友那裏聽了點,程家小姐都被氣的來醫院了!”

夏彤蠕動下嘴皮子,想說什麼,可最終沒有開口,繼續聽著夏淮江的下文。

“她沒有鬧?怎麼有人說她把程小姐從樓梯上推下來了!”

“要是當初那個人是邱琪軒還好,可偏偏,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雜種,孽緣!”

進來的時候也不覺得這病房裏味重,可這一刻,她偏頭看向窗外。

那一縷看不見的風,輕輕的帶動著空氣中漂浮著的消毒水氣味,夏彤下意識抬手掩住鼻子,她有些反胃。

“我沒有推程小姐。”

她沒指望這些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會相信她的話,她猶如陳述事實一般,有氣無力。

“都這個份上了,你還狡辯,你這樣的女兒,我夏淮江不要了,你滾!”

“爸,你少說兩句,彤彤她剛回來。”

夏彤心裏正委屈,聞言,眉頭蹙了蹙,這像是寵她的那個哥哥說的話嗎?

目光環視一圈,連她的媽媽,都隻顧著擦眼淚,一句好話都不幫她說,這場景讓她時明顯一楞,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隻是抬頭看了夏彤一眼,目光又躲了過去。

“媽……”

夏母有些難為情,對於女兒她的心軟了軟,對著夏淮江說道:“你就少說幾句吧,女兒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要是在幫她說任何一句話,你和她一起住,你們一起走。”夏淮江怒吼著哼了一聲,夏母動了動嘴唇,不在說話了。

“當年那件事是你們逼著我的,為什麼到頭來是我的錯了,我有什麼錯?”

“對對對,你沒錯。你滾!”夏淮江已經沒多少心思用了和她說話,話間都是敷衍的催促。

夏彤怔的一下,腦子裏混沌一片,什麼的東西都全部炸裂開來了,她鼻頭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湧上眼眶。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信我,可你們不行!”

她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夏淮江,即使是哭著,那眼神的堅定也十分明顯。

“那麼多謾罵聲我都挺過來了,可你們真的讓我太失望了。”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夏俊塵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緊接著就是拽住她的手臂,“彤彤不要鬧別扭。”

他低沉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裏,像是在啃咬著她的耳朵。

夏彤上下看了一眼夏俊塵,是這個男人,全部是這個男人的錯,嘴角掛上了譏笑。

“我鬧別扭?哥,五年了,你還算是個男人?還有我已經不是你們眼中的孩子了!”

她這話一出,夏俊塵的身子不可置否的顫了顫,她清楚的看到他臉上有一抹陰騖一閃而過,隻是那不重要了。

“我走了,就當今天我沒來過吧,再見。”

說著,不在理會他們的餘音,出了門,她片刻都不敢停頓,生怕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麵被誰看見。

外麵的風有點涼,吹在臉上真冷,好像冬日裏的寒風,尤其是淚痕那邊,涼嗖嗖的。

她抬手抹了抹淚,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在路邊等車。

這邊向晨辦事效率很快,回到公司下了電梯,一進門就看到一雙眼睛,馮樂怡?

他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眾人都知道她對駱總的心儀,所以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將文件藏於身後,與她打了個招呼:“馮總好。”

馮樂怡是特意在此等候的,隻不過她剛才瞥見的那灰土色的文件檔案,心口緊了緊,莫名的一窒。

那是DNA監測專用的袋子,她不會看錯。

她默了默,扯著一抹笑問道:“向經理出去這麼長時間,不會真是替駱總幹什麼大事去了吧?”

“你在說什麼。”

向晨不喜歡這個女的,所以對於她的話,他回答的陰陽怪氣,明顯的不待見。

就馮樂怡她還一副看不懂的樣子,繼續反問:“駱總真讓你出去送東西了?”

“馮樂怡。”向晨可不怕她,直接叫出她的大名,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收了起來,變得冷厲:“駱總的事你管的太多。”

“我怎麼就不能管了!”

向晨對她不理智的想法,很無奈,背後修長的手指骨節捏著文件,青筋鼓起。

“你犯糊塗了,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駱總他老早就告訴你,你們沒結果的。”

“結果?我不信,他根本沒有……”說到此處,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腦子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隻是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身子就被向晨直直的撞了側過去,這不走還好,這背後匆匆的看一眼文件,正是她見過的DNA報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