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利川站在那裏不承認也不否認，眼神清冷而疏離，周圍人看著更覺得事情不一般，碰杯交談了幾句，試圖從駱利川的嘴裏套出一些什麼，各種“天作之合、男才女貌”讚美的詞彙都蹦了出來，聽得蘇暮心裏美滋滋的，嘴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
“利川，今晚我真的很開心。”等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蘇暮湊得駱利川更近，眼神裏滿是深情和笑意，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態，也出盡了風頭。
“真的？”駱利川的眼神似笑非笑，垂眼抿了一口雞尾酒，嘴角始終是繃著的。
“當然了。”
剛才所有人看她的眼神裏有羨慕和嫉妒，明顯已經把她當成了駱利川的女朋友，觥籌交錯之間，仿佛所有的燈光都隻停在了他們的身上，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和討論的中心。
這是她想了很久的畫麵，整個人不由得抬頭挺胸，傲然得像是一隻漂亮的天鵝。
“你......”蘇暮想趁機說些什麼，但是剛一開口就被駱利川打斷了。
“有興趣陪我到二樓坐一坐嗎？”駱利川上眼瞼壓了下來，神情中是鮮少出現的慵懶。
“好啊。”蘇暮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在駱利川的麵前，她從來都不會有戒備心，更加不會察覺到駱利川偶爾飄忽的眼神。
蘇暮依舊挽著駱利川的手，單手提著裙擺往樓上走。
在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同時，夏彤腳下一動，也想跟著上樓，下一秒就被傅塵攔住。
從一開始，傅塵大半個身子就一直擋在了夏彤的麵前，此時也沒有變動過，他壓低了聲音提醒，“利川他心裏有數，我們在下麵等他吧。”
傅塵不知道駱利川葫蘆裏賣什麼藥，但既然找來他幫忙照顧夏彤，就證明這件事駱利川並不想其他人參與，不想拉扯任何人下水。
“好吧。”夏彤想到駱利川的囑托，老實地坐了下來。
一旁的陸晚也一直都沒有離開，小聲地問著傅塵，“你知道駱利川打算做這麼嗎？”她隻是單純好奇駱利川搞這麼大的陣仗是打算做些什麼。
“不知道。”傅塵小幅度地搖搖頭，餘光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人。
夏彤緊張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靠在了沙發上，走廊處的風呼呼地吹了進來，卷了一室的清香。
二樓。
駱利川走到陽台處，把雞尾酒擺在了桌麵上，往前雙手撐在了欄杆上，抬眼將寂寥而寧靜的月色收割眼底，眉宇間透著些許的疲累。
“利川，你心情不好嗎？”自從重逢之後，蘇暮倒是沒有看到駱利川在自己麵前露出這種神態，試探著開口，“是不是和夏彤有關？”
按理來說，今天是夏彤和張哲瀚約好的最後一天，夏彤應該已經辦理好了離婚手續。
難道駱利川是因為這樣才難過的？
駱利川也沒說話，隻是任由風把他的西裝下擺吹拂了起來，側臉線條是一貫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