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駱利川已經開始端著一張冷漠的臉,幹脆利落地卸掉了男人的下巴還有肩膀的關節,清脆的響聲在重金屬的背景樂裏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男人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類似“啊啊”的嚎叫聲,眼睛瞪大。
駱利川的這個操作成功地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一旁的服務員,沒有看到人這麼打架的。
張然用手肘捅了捅林子默,眼神裏傳達著“看到沒有,人家男人多凶”這幾個字眼,嘖嘖了幾聲。
既然夏彤已經報警了,駱利川也不想親自對這種惡心的人動手,轉身離開的時候瞥見了桌子上歪著一杯橙紅色的雞尾酒,冷聲問著服務員,“這是你調的?”
“不是。”服務員很確定。
他們這的客人本就不多,所以做的每一杯酒他都記得。
既然不是酒吧裏調的酒,那麼這杯酒裏會有什麼東西不用猜就知道了,駱利川突然笑了起來,讓服務員去拿一捆麻繩把人捆住。
服務員想都沒有想,完全被駱利川的氣勢震懾住,連忙小跑到倉庫裏找粗麻繩,出來之後三兩下功夫就把人給綁在了椅子上。
夏彤不知道駱利川要做些什麼,疑惑地站在一側看著。
駱利川端起那杯酒,絲毫不留情地就往男人的嘴裏灌,起初男人是想吐出來的,但駱利川反應更快地直接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下巴,瞬間吞了下去。
不出五分鍾,男人就開始渾身冒汗,麵紅耳赤,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整個人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動彈著。
“在警察來之前不要解開繩子。”駱利川完全是在用命令的口吻和服務員說話,低沉的嗓音透著不耐煩,順便從口袋裏抽出幾張人民幣砸在了桌麵上。
“好,我知道了。”服務員絲毫也不同情那個自食惡果的男人,反倒覺得駱利川的做法很過癮。
“走吧。”駱利川順手拿起夏彤的包包,牽著她的手離開。
夏彤喊著邱真真跟上來,眼神看向林子默,衝他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
“看到沒有,這你要是去撬牆角,我得準備給你找個養老院養你後半輩子。”張然感慨了一聲。
“走了。”
鬧了這麼一段插曲,林子默也沒有心思留下來吃東西了,徑直地往門口走。
“我這可是為你好,你不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啊。”張然跟了上去,嘴裏還在碎碎念。
而那個男人被丟在角落裏,忍受著煎熬和折磨。
酒吧外。
與酒吧裏迷離璀璨的燈光不同,外麵漆黑一片,比他們來之前還要再暗上幾分。駱利川舉著手機照亮了一小段路,時不時提醒一下有石頭。
隻是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愉快。
邱真真被夏彤牽著手,隱隱覺得這種可怕的場景什麼時候經曆過,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想趕緊坐車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車子裏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但這一次駱利川開車十分平穩,臉色也漸漸緩和了過來,夏彤暗中打量著駱利川的神色,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著頭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