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承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勾了勾唇角,“現在你隻要安心呆在這裏看戲就夠了。”
“你到底在玩什麼?”蘇暮絲毫沒有陪他玩的興致,不耐煩地質問。
顧承傑笑出聲,“你猜啊。”
“無聊。”這種把戲她才不屑於參與,她現在隻想知道顧承傑到底想做些什麼。
顧承傑單手插在口袋裏,直起身子,“你也不用費盡心思用你自己的生命來威脅我了,就像你說的,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可利用的對象罷了。”
他的聲音裏沒有了笑意,冷到了極致,一字一頓,“準確地來說,我隻需要用你的名號就能辦妥所有的事情,你的死活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如果駱利川對你來說那麼重要的話,你就更應該好好活著,看他怎麼被我折磨。”
蘇暮的眼神陡變。
在她的印象裏,顧承傑和駱利川應該是不認識的才是,怎麼會突然對他有這麼大的惡意?
這一點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很明顯的,顧承傑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幾個約會,就不陪你玩了。”顧承傑又恢複成吊兒郎當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顧承傑,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蘇暮的腳動彈不得,伸手去抓顧承傑的手撲了一個空,反而整個人跌到床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扇房門被關上,懊惱地捶了一下床。
“顧先生。”張阿姨端著飯菜上樓。
這些是她特意為陸晚準備的,飯菜比起夏彤的要更精細一些,而且搭配均衡。
顧承傑掃了一眼,冷淡道“她們情況怎麼樣?”
“夏小姐的情況還好,但那位陸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張阿姨如實彙報,“她的妊娠反應很嚴重,基本吃什麼吐什麼,氣色也不好。”
別墅裏的醫生是顧承傑的私人醫生,沒有他的命令或者授意,誰都不敢輕易叫醫生過來,更不要說從外麵叫醫生來幫陸晚看病。
“活著就行了。”顧承傑不以為然地說著,“那兩個丫頭狡猾得很,不要讓她們逃走了,下午多讓兩個人過來看著。”
“是。”張阿姨的眼神裏隱隱有些不忍。
顧承傑徑直下樓,沒有再交代些什麼。
張阿姨點頭,端著飯菜往陸晚的房間裏走,一推開門就聽到衛生間裏傳出來的嘔吐聲。
她冷靜地端著飯菜放到桌子上,給陸晚倒了一杯溫開水。
陽光從屋外蔓延進來,投射到玻璃杯身裏的水波,折出斑駁明豔的光影,落在原木色的桌麵上。
過了好一會,衛生間裏的嘔吐聲才消停,緊接著是嘩啦啦的水聲。
陸晚臉色慘白,扶著門框挪了出來,臉上還有未幹的水珠掛著,襯托得她更加憔悴。
自從被綁走之後,她的反應越來越嚴重,而且每天都要思考到底要怎麼逃出去,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陸小姐,可以吃飯了。”張阿姨示意她過來吃飯,視線從她煞白的臉上劃過。
“謝謝。”陸晚沒有食欲吃飯,而是直接端過那杯熱水灌了下去,胃裏的惡心感算是稍微緩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