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語噎,多少還是忌諱駱利川的勢力。
樓下保安科的人很快就到達病房,但屋子裏就三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打鬥或者矛盾場麵。
隻是這氣氛的確很緊張。
“把她趕出去。”駱利川輕飄飄地說著。
保安科的人接收到指示立馬上前圍住陸母,客氣開口,“麻煩你先離開病房。”
陸母依舊直視著駱利川,譏笑道“別以為你能永遠都是贏家,我等著你來求我的那一天。”
說完推開保安惱怒離開。
保安科的人見狀也跟著下樓,順便把病房門關上。
夏彤收拾好東西,給駱利川拿出來一套休閑運動服,“管家應該差不多到了。”
“我還以為你會好奇她為什麼會找我說那些話。”駱利川輕笑,隻是深邃的眼神裏情緒沉重,一眼就看出來不開心。
“我才不關心她呢。”夏彤聳肩笑道,“橫豎就是故意過來找茬的,與其浪費這個時間和她鬥嘴,我還不如多看一會電視劇,更何況……”
夏彤停頓了一下,語氣由調侃轉而認真,“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會告訴我的,我相信你。”
駱利川點頭,“乖。”
“現在你趕緊給我去換衣服,快點。”夏彤推著他往衛生間走。
回到家裏,駱利川在書房裏開視頻會議,夏彤下樓找婆婆說了會話。
“利川怎麼樣?”昨天事發突然,駱母又趕著去拜祭丈夫,夏彤就沒說,一直等到今天早上才告知。
“他沒什麼事。”夏彤給婆婆倒茶,“你不用擔心,這兩天隻要傷口不碰水、不感染就沒關係。”
駱母點頭。
“媽,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關於爸的。”
駱母的臉色一變,神情都不自然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其實利川這兩天好像有心事,我猜可能和爸有關,所以想來問問。”
駱母深呼吸了一口氣,手裏捏著茶杯,扯出一抹勉強的笑,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其實利川爸爸以前是個很好的人,幽默風趣、對人友善,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他那會正在路邊拉小提琴。”
“你敢相信嗎,他那把琴還是從流浪漢那裏拿來的。”駱母回想起以前,眼神裏暈出淺淺的笑意,“後來我們兩情相悅,結婚、有了利川,一切都很順其自然。”
夏彤托腮安靜認真地聽著。
她想公公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了。
“他第一次當爸爸的那種興奮感一直持續到了利川三歲,就連利川第一次翻身都得拿個相機記錄下來,那幾年家裏的相冊都疊了好幾本,有時候他幹脆把辦公地點都換在書房裏,利川的小搖籃就放在旁邊。”
駱母的眼眶稍微有些濕潤,鼻頭微紅,接著往下說,“實際上在利川的成長過程裏,爸爸的痕跡要把媽媽重,我反而是不稱職的那一個。”
夏彤握住婆婆的手,算是一種安慰。
“後來我發現丈夫出軌,發現自己的婚姻被當時最好的姐妹設計。當時我還很不成熟,接受不了這一切,拋下所有東西就出國逃避,等我回來的時候,他爸爸已經出車禍去世,而當時的葬禮是駱利川一個人操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