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駱利川讓她留下，那麼她還有回旋解釋的餘地。
但現在駱利川連一個機會都不給。
林菲轉身離開，滿臉愁容。
“坐。”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向晨哪敢質疑，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以一種神奇的小學生姿勢。
“流言的事，你覺得是誰做的？”
“張穎。”向晨想都沒想就給出答案，見駱利川臉色依舊難看，繼續解釋道，“剛才我就站在林菲旁邊，她的確沒有刪除照片。”
他看得真切。
“所以？”駱利川尾調上揚，帶著危險的氣息。
“張穎雖然進公司時間不長，但八卦、愛說是非在公司是出了名的，林菲從來都不摻和這些事。”向晨一邊說一邊小心打量駱利川的臉色。
“早上她還因為這事凶了同事一頓，各種維護你們。”
總而言之，至少在這件事上，向晨是相信林菲的清白。
“你有看過公司內部網上的照片嗎？”駱利川也不多說什麼，而是直白點明，“我希望你明天給我一個答案。”
向晨一臉懵。
駱利川則是從桌子上拿了份文件就離開了，夏彤緊隨跟上，“親愛的老公，你還生氣嗎，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小氣……”
夏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駱利川反壓在電梯壁內，單手撐在了她腦袋邊，聲音低沉，“你先不要說話，回家我再和你算賬。”
算什麼賬？
夏彤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手大膽地攀上駱利川的手臂，眼睛笑彎，“那你現在先透漏一下，我在路上好做心理準備。”
“想得美。”
電梯門打開，駱利川拉著夏彤就走了出去。
夏彤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扯了扯駱利川的手，示意他停下，自己按下了接通鍵，“子默，你找我有事嗎？”
駱利川一聽到“子默”這兩個字，臉色一沉，黑得沉底。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熟到直接喊名字了。
夏彤感覺有寬大的影子籠罩在自己麵前，以及停留在自己臉上的犀利眼神，果斷伸手捂住了駱利川的眼睛。
喂。
知不知道這種眼神讓人很有壓力的。
林子默打電話來也隻是詢問夏彤的病情，有駱利川在場，夏彤隻好兜圈子敷衍了幾句。
“嗯，技術很好，我不疼了。”
“他不知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吧。”
夏彤的這兩句怎麼聽都就覺得曖昧，駱利川仿佛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冒著綠光。
“好，晚點再說。”夏彤掛斷電話，看向駱利川，“走吧。”
駱利川壓著一肚子火氣，等不來夏彤的解釋就算了，居然態度這麼敷衍。
他打算給夏彤點苦頭吃吃。
半個小時後，駱利川把書房的門關上，眼神認真地看著夏彤，一本正經道，“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橫豎就是不輕饒的意思唄。
夏彤疑惑，“今天惹你生氣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坦白啊。”
她最近可沒幹什麼壞事。
“你和林子默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可以談論技術的問題了？”駱利川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