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沈崢隱忍著滿心的怒火,“你和厲晉川,到底玩夠了沒有?”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今天早上那通電話,也不想去在意,他們兩人到底又沒有睡過。現在她隻想維護她在乎的人,想要給沈邵華討回一個公道。
這個工廠是厲晉川主動要給沈邵華開的,不是他要的,也不是他腆著臉去求來的,厲晉川憑什麼說不讓他開就不讓他開。這段時間沈邵華為了這個工廠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
她很少和沈邵華聯係,可是連她都能夠感受到,這次他是真的認了真,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心血在這裏麵,哪怕最後得到的利潤再少,他都不在乎。
他隻是想要證明自己。
可是這一切,都輕而易舉的被厲晉川奪走了。包括沈邵華一切的努力成果,還有他的尊嚴和驕傲。
“我想要做什麼?”何嵐無辜的看著沈崢,麵色很平靜,輕輕聳了聳肩,“沈大小姐,你以為你是誰,難不成你真的還不自己當做是厲夫人?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比不過我、爭不過我,卑微得像是一個螻蟻,你覺得你配得上讓我在你身上下功夫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充斥著諷刺的意味。雖然沒想到會突然被沈崢發現這件事情,可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呢,她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這裏本來就是銘晟打算開發的地方,隻是你們沈家的人運氣不好,實在是不湊巧,正好撞到槍口上來了,怨得了誰呢?你應該怪你自己命不好,多去廟裏麵拜拜,而不是跑到我麵前才吵吵嚷嚷,像個潑婦一樣。”
沈崢胸口沉沉的起伏著,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氣得快要炸裂,卻又有氣找不到地方發泄。眼前的這一切,分明是他們故意做出來的,但是她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話反駁何嵐。
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奸詐得多。
“我說不過你,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和你吵下去。但是你最好記清楚了,要是你和厲晉川以後再敢在沈家的人身上打主意,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沈崢死死的瞪著何嵐,目光裏麵更多的是絕望和撕心裂肺,“你說得沒錯,我是什麼都沒有,可我越是一無所有,也就越肆無忌憚,沒什麼可失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收斂著點。”
沈崢不想再看到眼前的女人,轉身朝著一旁的公路走去,準備去坐車。剛才安蕊才打來了電話,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找她,她沒有更多的時間繼續在這裏和這個女人耽擱下去。
她一步剛跨出去,何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被郊外的沙塵卷著,分外的涼,“沈崢,我花費這麼多的功夫,無非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厲晉川已經不愛你了。所以你哥哥的廠房拆遷,他沒有猶豫就簽了字下來,你最好還是省省心,不要再糾纏著他。蔣冀琛也挺好的,厲皓廷也可以考慮,反正你多的是手段,有的是能勾搭的男人,也不缺他一個。”
沈崢停留在原地,平靜的注視著前方,什麼話都沒有說,心裏的一塊險些被挖空。
她來的時候還在想,廠房拆遷的事情,到底和厲晉川有沒有關係。
何嵐的話,讓她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
無論怎樣,銘晟做主的人還是厲晉川,就算何嵐是他的未婚妻,也不可能私自在這種事情上麵做主。這件事情,厲晉川絕對知情。
她喉頭哽了哽,很快勉強的抿開了唇角,笑了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留在她的身邊,一個嬌豔幹練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安蕊不急不緩的往前走了兩步,隻大概朝著兩個女人身上掃了一眼,已經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將耳發隨意的往腦後別了別,語氣有些慵懶,“我還以為是什麼野雞在外麵亂叫,原來是何大小姐。是我眼拙了。”
“你是誰?”何嵐眯著眼,看著眼前話鋒犀利的女人,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幫著沈崢說話。仔細看了看,她才認出來,眼前的女人是安蕊,那個跟了蔣冀琛好多年,一直被他委以重任,掌握著蔣冀琛和媛心控股所有大權和資料的女人。
可是說,她手上能夠決定的,已經超過了蔣冀琛手下資產的七成。
反應過來以後,何嵐皺了皺眉,諷刺著說道,“原來是蔣冀琛的人,你什麼時候成了沈崢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