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換一家？”蔣冀琛剛停了車，走進來就看見往一旁走去的何嵐。
“不用了。”沈崢搖搖頭。
應該做賊心虛的人是何嵐，不是她。所以就算是要走，這個人也不該是她。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吃過飯以後，沈崢讓蔣冀琛把他送回了家。
她在房間整理東西，才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可帶走的。除了貼身的衣物，她幾乎一無所有。
走的時候沈崢隻帶走了沈邵華給他的那封信。
第二天一早，天才方亮，厲晉川房間的燈被人打開。他早就醒過來，幡然起身，看著門口的警察。
“厲總，恭喜你，現在你可以走了。”警察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厲晉川臉色冰冷，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的手機呢？”
警察雙手奉上，“您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你了，直接出去就可以。”
厲晉川走的幹脆，腳步很快。他把手機接過，一邊往外走去，一邊給沈崢打去電話。發現再打不通她的電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從警局大門走出，他一腳踩在了門邊的落葉上，聽見枯黃的葉子清脆的碎裂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幾天之間，忽然入了秋。
前幾天還枝繁葉茂的樹上隻剩下幹枯的樹幹，不過幾天時間，外麵已經變了天。
“厲總。”看見他以後，司機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把車門打開。
厲晉川上車以後直接問道，“蔣升呢？你怎麼一個人來？”
“是蔣助理讓我來的。”司機說道，“別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
畢竟他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厲晉川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大事小事都是蔣升一個人在處理，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過問。
“知道了，走吧。”
“厲總，現在去哪裏？”
“回公司。”說話的時候，厲晉川眼裏露出一些鋒芒畢露的刺，既然他出來了，就是時候和這些人算一筆賬了。
打開辦公室大門，看著裏麵空曠的景象，厲晉川臉色沉了下去。蔣升早已經不見蹤影，一個女人站在窗前，聽見身後的動靜轉了過來。
“恭喜你。”何嵐笑看著他，“既然出來了，一切就重新開始了。”
“你跑來這裏做什麼？”厲晉川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寒氣，雖然他們兩個現在是合作關係，可他的地盤終究是不歡迎她的。
何嵐走了過去，指尖在他肩上輕輕摩梭著，逐漸滑向手臂，看見他不悅的蹙起眉頭，才鬆開了手，“我們之間還要保持這麼久的合作關係，你確定要繼續和我針鋒相對嗎？”
她瞬間輕輕笑了笑，“反正我是沒什麼意見，心裏糾葛的是你，不好過的人也是你。”
“有什麼話就直說。”厲晉川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何嵐也不是什麼閑人，既然她來了，肯定也是有事情要說。
“我還以為厲總當真不想聽我說話，”何嵐說道，“我是來給你送資料的。”
“下次讓其他人送來就可以了。”厲晉川說道。
“我也不想這麼遠單獨來跑一趟，可畢竟這份資料重要，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我也沒什麼信得過的人。”何嵐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沒什麼人是靠得住的。”
聽出她的意思，厲晉川臉色暗了下去。他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蔣升在哪裏？”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去問誰。”何嵐把手裏的文件丟在一旁，“我從昨天開始就聯係不上他了，他不接我的電話，短信也沒回。估摸著知道你要出來，已經跑路了吧。”
厲晉川看了她一眼，目光一緊，馬上轉身用指紋打開了後麵的保險櫃。還好裏麵的東西都在，他鬆了一口氣，立即打電話讓各個部門的人開始全麵檢查。
蔣升在他的位置上坐了幾天，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做，隻是不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動了些什麼東西。
“你不用這麼緊張，他沒你想的這麼壞。”何嵐說道，“我看他還是對你有點感情的，隻是手上的把柄被我握著，不得不被我擺布。讓他做好些事情，他都不肯做。”
何嵐沒有說謊，這些日子雖然她利用蔣升給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但他也拒絕了自己不少次。
厲晉川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說到，“人是你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由你一律承擔。”
“好，”何嵐一口應承了下來，沒有半點推脫，“如果公司真的丟了什麼緊要的東西，我會親手負責把他捉回來送到你的手上。不過現在什麼都還沒有查出來，你還是先看看手上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