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的臉上並無懼色,冷靜地說:“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大漠孤狼冷冷一笑:“不錯,你的膽子果然大了不少!”
左清揚說:“你跑不掉了,放了老夫人,我們可以網開一麵……”
“別做夢了!我不放她還有一線生機,放了她,我就沒命了。”
楚依然說:“主人,你放過她吧……”
“你閉嘴!”大漠孤狼憤怒地吼道:“誰都可以為她求情,但你不可以!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你有多少次差點死在她手裏?”
楚依然閉了嘴,她感到主人似乎是因為她才恨冷雅琴。
“不想看著她死,你們都給我往後退!”他將子彈推上膛。
大家都緊張起來,現在冷雅琴的命握在他手裏,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讓她一命歸陰。
左清揚忙喊:“大家往後退,往後退。”
他又向大漠孤狼喊:“你別衝動,隻要你放了老夫人,我們不為難你。”
大漠孤狼利用冷雅琴做人質,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閃開一條路讓他們出去。
他拽著冷雅琴一直往後退,一陣小車聲音駛過來,白狼喊:“主人,上車!”
大漠孤狼向人群大喊:“楚依然,我會回來找你的!”
他將冷雅琴一推,快速跳進車裏,警察們即刻向車子開火,但為時已晚,小車已經絕塵而去,橫衝直撞,其他的小車紛紛閃避,警察們一窩蜂追了上去。
冷雅琴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左清揚過來扶起她,對秦少嵐說:“老大,這就是你的母親。”
秦少嵐認出冷雅琴就是害得他的腿差點殘廢的老太太,雖然楚依然早就說過,但他不願意相信。
他看向楚依然,不確定地問:“依然,真的是……她嗎?”
失憶的他不敢相信任何人,隻相信楚依然。
楚依然點頭:“是,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秦少嵐還是不願意相信。
冷雅琴看著秦少嵐的臉,這張臉和她的兒子一模一樣,但是兩邊臉的顏色明顯不一樣,一邊比另一邊要白得多。
秦少嵐雖然揭下麵具有一段時間了,但因為他們東躲西藏,很少出門曬太陽,所以他兩邊臉的顏色還沒有完全一致。
冷雅琴問左清揚:“清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清揚說:“您好象受傷了,我們先送您到醫院再說吧。”
“等等!”冷雅琴看見警察把啞巴帶了出來,她指著啞巴喝道:“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去!”
楚依然緊張地看著啞巴,隻見啞巴驚恐地連連擺手,嘴裏啊嗚啊嗚地喊叫,又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楚依然深知,如果這個啞巴被冷雅琴帶回去,一定會被她折磨致死!
警察說:“對不起,秦夫人,這個人是嫌疑犯,我們要帶她回局裏審訊。”
左清揚也知道,冷雅琴如果把這個啞巴帶回秦宅,一定會像以前折磨楚依然那樣折磨得啞巴生不如死。
他勸道:“阿姨,我們先去醫院,其他的事情由警方來處理好了。”
左清揚向他帶來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不由分說,合力把冷雅琴架上了車。
在醫院裏,楚依然看見冷雅琴的兩腿血肉模糊,想起了冷雅琴曾經對她的折磨,不由打了個寒噤。
她沒有幸災東禍的心理,隻在心裏恐懼地想,是什麼人敢對這個黑道首領身份的女人下手?那個啞巴嗎?
她不認為主人會做出這種幼稚的報複行為,主人雖然走黑道,也心狠手辣,但他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對手。
秦少嵐站得遠遠地看著冷雅琴,他想不起冷雅琴是他母親,他的腦袋裏隻有冷雅琴欺騙他,毒打他,差點將他的腿弄殘廢的記憶。
喪失記憶的他對一切人都有戒心,盡管楚依然說了冷雅琴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仍然不願意和這個狠毒的老夫人接近。
冷雅琴的腿並沒有傷到筋骨,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醫生給她進行治療後,把她送進了病房裏。
這時候,冷雅琴又看向畏畏縮縮的秦少嵐,問左清揚:“清揚,到底誰是我兒子?”
楚依然在心裏歎息,冷雅琴是秦少嵐的親生母親,卻認不出哪個是她的親生兒子!
左清揚把秦少嵐拉過來,說:“伯母,這才是您的親生兒子!”
冷雅琴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秦少嵐,秦少嵐覺得她的目光就像相牲口一樣,讓他極不舒服。
他還覺得冷雅琴在懷疑他,懷疑他冒充她的兒子,懷疑他想騙她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