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宗湛在睡覺,反而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玻璃上清晰的倒映出來自己的影子。
秦清睡了幾年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自己也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越來越焦躁,為了避免聯姻,隻得先假裝與餘微領了證。
宗湛不喜歡餘微,但男人心底的占有欲卻在蠢蠢欲動。不喜歡宗文睿看餘微的眼神,因為既然領證了,那麼便是自己的人了。
雙手無意識的摩挲著,那天濕滑溫熱的手感似乎還遺留在心底。這,到底是怎麼了?
宗湛想起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想來冰冷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笑意。嘴角剛剛彎起沒有兩分鍾,又想起病床上的秦清。如果秦清那溫柔的臉上布滿淚痕會是什麼樣?
那個女人沒有秦清的溫柔,沒有秦清的聰明,也沒有親情身上那種沉穩的氣質。
思路朝著這個方向奔騰而去,隻是為什麼要拿秦清跟她比?她有什麼能夠與秦清比的?不對,她連提秦清的資格都沒有。
“刷”的一聲拉上窗簾,不再看自己臉上的糾結。餘微,對自己而言充其量就是一顆阻擋聯姻的棋子,而且還是一顆用完就丟的棋子。既然是棋子,那就要有作為棋子的自覺。
宗湛早早的醒來,在書房裏呆了一段時間。餘微才頂著兩隻熊貓眼走出臥室,傷到尾巴骨簡直太痛苦,一個晚上不是趴著睡就是側著睡。關鍵是無論是趴著睡還是側著睡根本睡不著!
餘微痛苦的不停的腹誹宗湛,傷到的位置太敏感,不能敷藥,隻能它慢慢長好。
可能是由於精神衰弱的太嚴重,餘微進了浴室絲毫沒看見黑著臉瞪她的宗湛。擠好牙膏,喝了一口水,準備漱嘴的時候冷不防的瞅見鏡子中的宗湛。嚇得一口將準備吐出來的水咽了下去,腳下一滑差點造成三次摔傷。
險險的扶著洗手台,轉身指著宗湛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大哥,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很嚇人的好嗎?”
宗湛抬眼盯著餘微一字一句的說:“我一直在這裏,你的兩個眼珠確定不是擺設?”
“……”
“還有,趕快整理好,關於那個協議我還有話要說!”宗湛說著放下手裏的毛巾就出去了。
看著宗湛挺拔的背影,餘微即便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麼的冷酷無情,還是深深的迷醉著。
當然並不是指餘微愛上宗湛什麼的,隻是單純的一種欣賞。無關其他東西,單純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的態度。
可惜了這朵高嶺之花,隻能遠觀,不能近看!餘微在心裏遺憾的歎息著。
宗湛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回頭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刺破一個人的身體直達心底。
“我說過,不要愛上我,也不要以為我會愛上你,關於這一點,最好不要忘記了!”
餘微吐出嘴中的泡泡反駁道:“為什麼要一定強調這件事?你到底是有多自信我會愛上你?”
“嗬--”
宗湛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餘微說:“這樣最好!”
好什麼?餘微很想問,但是看到宗湛意有說指的目光,紅著臉低下頭。心裏想著,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