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我總算看清楚了那個黑影的樣子。
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似乎所有形容男子好看的詞用在他身上也不足以表達他俊朗的模樣。
“娘子,你發呆的樣子真可愛。”黑影說著,一隻手伸了過來。
冰涼的觸感讓我一下子回過了神,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你,你是什麼誰?你現在最好馬上出去,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等我報了警,你就等著蹲大牢吧!”
“娘子,你的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我是你的相公啊,我們剛才不是已經拜完堂了嗎。”那人對我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語氣輕佻。
“啊哈~”我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黑影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放開我!你這個神經病,臭流氓,想老婆想瘋了吧,我什麼時候和你拜堂成親......”我強忍著屈辱感,怒視著他,破口大罵。
然而,我話說到一半就沒了底氣,突然想到晚上在劇組拍攝的那場冥婚的戲,再結合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難道我眼前的這個黑影就是靈位的那一位......
借著月光,我發現地上並沒有那人的影子,我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跳動。
“你,你,你......你是鬼?!”我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了起來,連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他並沒有否認,依舊笑眯眯地看著我,“嗬嗬,娘子,你的表情這麼豐富,讓我忍不住想更愛你了,怎麼辦?”
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我想逃,但身體卻動彈不得,屈辱與恐懼混雜,讓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別哭,我會很溫柔的。”那個鬼舔舐掉我眼角的淚,不知道是不是我疼的出現了幻覺,竟覺得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憐惜。
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體力一般,那天晚上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直至我昏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跡,而房門也沒有絲毫被翹過的跡象。
若不是鏡子中斑斑點點曖昧的紫紅色以及下體的不適感提醒著我,我甚至覺得昨晚的一切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往浴室走去,冰冷的水砸在身上,總算讓我清醒了一些,心裏的悲涼卻無處發泄,
被鬼強奸,這種話要是說出去,恐怕隻會被當成神經病關進精神病院。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會財迷心竅接了那樣一場戲,劇組的人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的不對勁,我應該早些發現才對的。
想到這裏,我匆匆擦拭了身體,穿上衣服,給副導演打了個電話,那個劇組一定有問題,不管怎樣,我也要討個說法回來。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提示音,我又嚐試著給劇務打了電話,依舊提示著該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我的心涼了半截,但還是不甘心,匆匆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往影視城去。
可一到影視城我就傻眼了,哪裏還有半點那個劇組的影子,整個片場空空蕩蕩,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就好像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來拍過戲一般。
我無力地靠坐在了牆邊,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起來,我突然明白了拍完戲後,副導演讓我這些日子好好享受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