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蘋果湊過來一看，小臉滿是擔憂，泫然欲泣地問我：“媽媽，你是不是很痛？”
“還好。”我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安慰她。
小蘋果心知我是在安慰她，但她沒有辦法減輕我的痛苦，隻見他在原地轉了兩圈，說：“媽媽，你忍忍，我現在就將害你這麼難受的老鬼給滅了，然後我們就去找爸爸，他能夠讓你不這麼疼的。”
說完，她就飄到那跌坐在地上認命的老鬼麵前，抬起手就往他頭蓋骨處拍去。
“等一下！”我忙叫住了小蘋果。
小蘋果手堪堪停在老鬼的頭上，不解地回到看我，問：“媽媽，你要替他求情嗎？，他傷了你，活該灰飛煙滅的！”
“小蘋果，你聽媽媽的話，就等一下。”
我示意忍著痛，示意小蘋果別衝動，抬眼看向認命地坐著原地的老鬼，問：“你哭出什麼？”
剛剛我眼角瞄見他在受死的時候，絕望閉上了雙眼，眼角滑落了一行眼淚。我沒有看到就罷了，看到了就沒有辦法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老鬼睜眼眼睛，望著我，眸底閃現一點希望，他解釋到：“我哭是因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我的兒子了。”
“你兒子？”
我不太理解，繼續問他：“你本來就是鬼，就算你一直待在陽間，你也見不到你的孩子？除非……”
除非他的孩子也死了，這個我沒敢直說。
“我感覺得到我兒子也死了，他的鬼魂就困在這座大廈的下麵。我想去找他，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我隻想見見他！”
老人家又留下了一行眼淚，他突然朝我跪了下來，不停磕頭說：“姑娘，我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要求不高，我隻想跟他見一麵。“
雖然他是隻鬼，但被一個老人家這麼行大禮，我哪裏敢接受，本伸手想去扶他的，但手腕處的疼痛提醒我他是罪歸禍首，我隻好收回手，側開身子，為難地回到：“那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怎麼可能幫的了你？“
“姑娘都能看得到我，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呢？，而且您身邊還有……，還有這麼一位小大人？”小大人應該指的是小蘋果。
他說得也有道理，但就算我看得到他，我也沒辦法幫助，可又忍心就這麼拒接他。我看向站在腿邊，因為他傷了我，依舊氣鼓鼓的小蘋果。
“小蘋果，你可以幫的了他嗎？”
“不能。”小蘋果斬釘截鐵地拒絕。誰讓他傷了媽媽。
“小大人，我，我真不是故意，我困在這裏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害過任何人，我見到這位姑娘能看得到我，一時太激動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老人家著急地解釋道。
我聽了他的話，忙問：“老人家，你說你困在這裏很多年了，那是多久？"
老人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後說：“十五年了，我困在這裏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