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是人命關天,他怎麼有閑心去弄他衣服。
“想要我救你?”高湛忙裏偷閑般地問我。
“當然!”
我現在是又害怕又惡心,顧不得同他計較。
水鬼的摻雜著腐爛泥土和水藻的長發已將我整個人纏了起來。還有頭發穿過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在我的身上探尋著什麼,這比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還要惡心。“我救你可以,但是你得欠我一個人情,等我要你還的時候,你不能以任何理由拒接。”高湛眼裏冒著精光,這個時候他要跟我條件。
這,這不是在趁火打劫!
“好,我答應你!”我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如果他再不救我,我都想直接跳進荷花池淹死自己算了。
得到我的答應,他嘴角得意地上揚,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紙來,然後他咬破了大拇指,在上麵快速的畫著什麼,
畫完之後,那黃紙竟冒著紅光,直直地飛向了我的身後。
接著纏在我身上的長發跟失去控製一般掉落在地上,耳邊咯吱的聲音變成了慘厲的尖叫聲,我捂著耳朵從一堆惡心的頭發裏跳了出來,跑到遠處。
我回頭看的時候,正好和那水鬼對上了眼,黃紙背後的鬼臉不是別人,正是馮管家。
我很好奇馮管家的死因,但更好奇的是貼在他額頭上的那張一寸寬,三寸長的黃紙,黃紙上的圖案跟我在洲際商城得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
我看著正在跟馮管家爭鬥的中的高湛,背後泛起一陣陣的惡寒。
馮管家自知自己打不過高湛,在一個奮力的攻擊之後,他轉身就跳回了荷花池中,鬼影一沾水就不見了。
高湛站在水邊,看了一會兒後,走過來對我說,“可惜被他跑了,不過我的符起碼能夠壓製他一陣子不會興風作浪。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手朝我伸了過來,我對他有戒心,條件反射地後退,外加大聲質問:“你,你幹什麼!”
高湛他被我的反應給怔住了,臉色有些難看,他收回了尷尬地停在空中的的手指,“至於這麼大驚小怪?我隻是看到你頭發上還沾著那水鬼的頭發,想幫你拿下來罷了。”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隻是嚇到了,那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高湛生氣了,他冷哼了一聲,道:“隨便你!”
“高湛,十五年前你在哪裏啊?”我試探著問道。
“十五年前?”高湛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點,換成了疑惑,不過他還是想了想,回答:“我在日本。我在那出生,在那長大,五年前才回來。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十五年前,你見過我?”
“沒有,沒有!”我忙擺手。
高湛不像是會撒謊的人,那也就是說王大牛父子的事跟他沒有關係,那符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我看錯了也不一定。
這麼想著,我忙堆起笑容,對高湛說:“那個你能不能將你剛才製住鬼的符畫兩張給我?”
“可以,一萬塊錢一張!”高湛衝我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