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你也別太難過了,事已至此,節哀吧。”堂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沉默半晌後隻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節哀?怎麼可能?這個晚上,我同時失去了淩峰和小蘋果,讓我怎麼能不難過?不知何時起,他們已經融入我的骨髓,像是我身體嗯一部分一樣,失去他們,好像在我的心上剜了一處很大的傷口,空洞的疼。
堂哥拿著醫藥箱,給我包紮好胳膊上的傷口,瞧了一眼神色空洞的我,發出一聲歎息。
摸了摸淩峰異常冰冷的掌心,我合上眼,讓他的手觸摸我的臉,臉上傳來的感覺涼涼的,讓我不由得又有一種落淚的衝動。
眼眶有些酸澀,我仍舊守在淩峰身邊,一手握住淩峰的手,一手握住一把長命鎖。
那把長命鎖,是爺爺送給小蘋果的禮物,如今,居然成了小蘋果存在唯一的證明,我苦笑了一下,心頭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拉上了屋裏的窗簾,把淩峰的身體拖到了我的房間的床上,幫他擦幹了渾身的血跡,又露出了那張令我心動的容顏,隻是他的雙眸一直緊閉著,沒有一絲轉醒的跡象。
“淩峰,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娘子啊。”我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隨著他死了。
不知道把自己悶在屋子裏多久,白晝交替,燕城唯一的奇聞就是剛入秋就下了一場大暴雪,路上的冰雪遇鹽居然不化,像是一種哀悼。
堂哥送來一日三餐,但我卻分毫沒有動,因為隻有饑餓感才會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淩峰,你怎麼能夠睡這麼久呢?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去和別的男人拍戲了,你要是吃醋就快點去懲罰他們吧。”我自顧自說著,心頭泛起苦楚。
“小冉,你多少吃點東西,這樣下去怎麼行呢。”堂哥在我房間門口站著,像是聽到了我剛剛的自言自語。
我躺到了淩峰身邊,喃喃的說,“淩峰,你既然要休息了,那我就陪你。”
堂哥見到我好像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歎了一口氣後,無奈的搖搖頭。
我如何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隻是想騙騙自己,讓自己以為他還活著罷了,可是就連我都不相信他會醒過來,但是仍舊不願意相信他已經離我而去的事實。
“小冉,你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堂哥陪你去找一些能人異士吧。”聽到了堂哥這句話,我緩緩起身,將目光轉向了堂哥,“真的可以嗎?”
堂哥見到我終於肯理會他,便立刻點點頭,“小冉,其實沒了不用這麼自暴自棄,堂哥願意幫你。”
雖然希望渺茫一些,但是不能排除不會有例外,因為我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或許,淩峰的昏迷隻是一時的,哪怕隻有0.01的機會,我都願意去嚐試。
“小冉,你吃點東西,我們這就出發吧。”堂哥見到我又有了希望,頓喜上眉梢。
我穿著拖鞋下了床,由於沒有吃飯,也沒什麼力氣,剛邁兩步差點就摔倒了,幸虧堂哥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我。
都說人是鐵,飯是鋼,我接連吃了三碗米飯才恢複了體力,放下筷子就要和堂哥走。
堂哥忽然攔住我,“小冉,你這麼邋裏邋遢的怎麼行呢?還是快點洗漱一下吧。”
到了衛生間,我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由於一直沒怎麼洗漱,看起來麵黃肌瘦的,頭發也亂蓬蓬的像是雞窩一樣。
簡單收拾好了以後,我和堂哥出了門,去了他認識的一個據說相當有名的算命瞎子家,堂哥說此人相當神通廣大,不但會算命,還會看風水,是遠近聞名的大師,就連他都很崇敬
。
這個瞎子叫做謝含,人稱謝瞎子,我和堂哥打車來到了謝瞎子家,一個年輕人招待了我們,說謝瞎子不在。
“你就是林冉林小姐吧?”那個年輕人問我,雖然有些奇怪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沒有多問,而是點點頭。
“謝先生說了,小姐你的事她管不了,這是事關天命的大事,到他算到了你會來,先生說你命有三劫,這是第二劫,再有一劫過了便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聽了他的話,我不禁沉思起來,三劫?難道第一劫是我爸媽的死?我意外活了下來?第二劫是我失去了淩峰和小蘋果,第三劫,難道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