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仍舊是一臉的凝重,他的手腕不斷揮舞,手中寒氣綻放,那些蝙蝠又像是飛蛾撲火一般衝著淩峰飛去。
一層白色的霧氣,籠絡在淩峰周身,像是冬季嗬出口的白色冷氣一樣,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隻見那些蝙蝠穿過了白色的霧氣,我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白霧散盡,我看到了那些黑色的蝙蝠,盡數撲在了淩峰的身上,同體黑色的蝙蝠居然逐漸轉為血色,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個時候,隻聽淩峰發出一聲怒吼,那些血色的蝙蝠盡數被彈開,而淩峰則,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
到底什麼情況?我的腦子很亂,淩峰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這些蝙蝠實在是太狂躁了,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蝙蝠,好像是不怕死一般。
淩峰盯著那些蝙蝠,一臉冷意,手腕一翻轉,一把冰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揮舞著冰劍,胡亂砍著,模樣近乎癲狂。
他每砍一劍,就會有蝙蝠落地而亡,那些血色蝙蝠並沒有像是之前那樣一擁而上,好像吸了淩峰的血以後變得聰明了,準備伺機而動。
淩峰的劍,揮舞的很用力,殺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血蝙蝠。
夜很冷,我滿心的絕望,望著淩峰的模樣,心口又是一疼,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這個時候,堂哥像是恢複了一些體力,對著我說,“小冉,你先待在這裏我去幫他一把。”
“堂哥,你別逞強了,這麼多蝙蝠,淩峰對付起來尚且吃力,更何況是你了,你身上有傷,這麼去無異於送死!”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堂哥的立場好像很堅決。
“放心,我有辦法,蝙蝠有天敵,堂哥這裏有一條蜥蜴尾巴,隻要把它點燃,相信就可以驅走這些蝙蝠了,這些蝙蝠雖然變異了,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淩峰說這裏是法陣,估計啟動的時候也是因為感應到了淩峰在施法,如果我猜的不錯,越是施法,這些蝙蝠可能越瘋狂。”堂哥說著,便緩緩起身了從包裏取出了一個什麼東西,俯身在九重業火的圈下點燃。
堂哥的腳踏出圈子,拿著一塊兒黑乎乎的東西衝著淩峰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淩峰說,“趕緊收了法術。”
雖然不知道堂哥要做什麼,但是淩峰聽話的照做了,那些圍繞著它的血蝙蝠,沒有再上前攻擊。
堂哥舉著那東西往淩峰麵前一伸,一股類似豬毛燒焦的味道傳來,這個時候,那些蝙蝠驚叫著,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淩峰有些詫異的望著堂哥,隻見堂哥笑了笑,“有的時候,再高強的法力,都不如對症下藥。”
堂哥把手中那一塊兒給東西遞給淩峰,淩峰接過來,也笑了一下,是啊,原本一塊兒蜥蜴尾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卻費了這麼多力氣,確實是小題大做了。
淩峰收了那圈九重業火,我也鬆了口氣,總算過去了,沒想到居然隻用一塊兒叫做蜥蜴尾巴的東西,就能夠輕鬆解決了那群發狂的蝙蝠,看來知識就是力量啊。
這個時候,淩峰望著手中還在燃燒的蜥蜴尾,味道不算好聞,但也不難聞,其實堂哥說的那句對症下藥,讓他有了一些領悟。
經曆的不過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卻讓我和淩峰疏遠起來,而我們之前,也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小題大做,明明一頓談話就可以解決開的矛盾,卻因為我們誰也不肯低頭,以至於把對方越推越遠,這也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這一夜,經曆了楊柳和火車上的鬼,還有詭異蝙蝠,過的可謂是膽戰心驚。
堂哥用獨臂扶起了有氣無力的我,對著我說,“你們兩個啊,就是太執拗,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嘛,都扭扭捏捏的,誰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吧?我知道你們有一肚子話要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淩峰吹滅了蜥蜴尾,恢複了我和堂哥的傷口,我抱起林正興,而堂哥一臉古怪的笑,抱起了小黃雞,轉頭望著淩峰說道,“到你這個孫女婿表現的時候了。”
我正納悶,什麼表現的時候,隻見淩峰彎腰提起了那一大堆年貨,一臉無奈的跟在我和堂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