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已經醒了,目送我和淩峰,還有田叔離去的背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爺爺率先打破了這沉寂,對著堂哥說道,“你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本來沒覺得什麼,聽爺爺這麼一說,堂哥還真的發覺自己有點餓了。
堂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真的有點餓了,麻煩祖父了。”
爺爺一聽這話,呼吸板起臉來,“你這孩子,怎麼和祖父還這麼客氣呢,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剛好躺著,淩寒,你先照顧著他點,他要是有什麼要求,就有勞你了。”
淩寒聽到這話,擺了擺手,“應該的,不用和我這麼客氣,我哥是你的孫女婿,說起來我們還是一家人呢,這麼生分的說話反倒有些見外了。”
爺爺聽到淩寒這麼說,頓時一拍腦袋,說道,“你說的對,我們是一家人,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的,哈哈。”
爺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廚房走去,堂哥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爺爺走後,淩寒像是發覺了堂哥心情有些低落,便問道,“你怎麼了?”
聽到淩寒詢問,堂哥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一言難盡。”
聽到他這麼說,淩寒也沒有再問下去,空氣陷入了沉寂。
淩峰帶領著我們連夜找到了獨孤雪燕投胎的人家,這裏的位置比較偏僻,是在大山裏,有一戶人家姓曹,漫天的雪花飛舞,可我們一行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我們幾個不請自來,是一個能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接待,他看上去四十來歲,生了一張笑麵,即便他不笑,都給人一種笑眯眯的感覺,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熱情的笑容,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爽朗之感。
“你們幾個是迷路了吧?這大雪寒天的,你們又穿的這麼少,等下,我去給你們拿兩套衣服吧。”曹先生熱情的照顧我們坐下以後,自顧自的向著裏屋走去。
“不必了。”我慌忙說道,曹先生一回頭,有些疑惑,“怎麼能不用呢。”
“我們不冷,聽說你媳婦生了,還是個女孩兒,不知道能否讓我們看一下。”我直接開門見山,聽到我的話,曹先生愣了一下,“你們怎麼知道我媳婦生了個女孩兒?”
我剛要開口,曹先生忽然一臉恍悟過來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算命的,會看麵相對吧?我的女兒出生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不知兩位可否介意給她取個名字?”
曹先生自然沒有陰陽眼,他隻能看到我和田叔,於是便用了二位這一詞語。
聽到曹先生的話,我便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不錯,我們會相麵,這樣吧,你先把你的女兒抱過來,我們給她看一下麵相。”
曹先生聽到我這麼說,頓時一臉欣喜,向著裏屋走去,不一會兒,便抱著一個女嬰出來。
我從他手中接過母嬰,隻見孩子的皮膚雪白,雙眸緊閉,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雖然沒有頭發,但是看上去多了幾分嬌媚。
我抱著孩子,田叔湊了過來,盯著孩子仔細看,這個時候,曹先生開口了,“這孩子說來也怪,很安靜,居然不會哭,要不是看她有氣息,我和我媳婦差點以為這孩子不行了呢。”
“她沒事。”我說道,她可是獨孤雪燕,怎麼可能輕易落淚呢?那滴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狐狸淚已經十分難得了,就算是麵對和妄念重逢的悲涼情緒,她都沒有哭過。
“這孩子命數不錯,可以為你們帶來福報,你們一定要善待她,至於她的名字,就叫做雪燕吧。”我說著,把孩子遞給了曹先生。
曹先生的聽到我的話以後,爽朗一笑,“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會好好對待,曹雪燕,這名字不錯,多謝你們了。”
見到曹先生如此反應,我就放心多了,這人也看了,我向著田叔使了一個眼色,田叔沒有再說什麼,應該是會意了,隻聽他輕聲道,“走吧。”
我點點頭,和曹先生告了別,走出了房租之中,漫天大雪還在下,我和田叔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不在屋裏施法,是為了不引起曹先生的恐慌。
誰知,穿好了棉衣出來送客的曹先生還是看到了我們施法走了的一幕,加上地上沒有一絲腳印的痕跡,讓他以為是神仙下凡,不由得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