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地獄的所在,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首先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岩漿。
烈火的灼熱,烤的人臉頰生疼,翻滾的岩漿中不時的冒出一小塊兒枯骨,然後再次被翻滾炙熱的洪流埋沒,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同時,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是淒厲的慘叫。
在人間的時候,淩峰就經常會打開地獄的縫隙,裏麵冒出的岩漿和這裏如出一轍,難道想要入地獄的話,還要進入這岩漿底下嗎?
這種烤臉的感覺已經讓我十分難受了,加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浪撲鼻,讓我對這裏的一切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抗拒。
像是發覺了我的緊張,淩峰的手更加緊的握住了我,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有些冰涼,讓我莫名的感覺好了許多,似乎這岩漿也並沒有那麼炙熱了。
“我們不會有也得跟著跳下去吧?”兔子咧著嘴巴,似乎有些後悔為什麼不留在閻羅殿了,雖然閻羅王看起來挺恐怖的,但是起碼也沒有對他做什麼。
聽到兔子的話以後,淩峰搖了搖頭,淡然說道,“不用。”
“不用?那我們怎麼進去?”兔子的話,其實也是我想問的,別看兔子平時比較嘴碎,但是這個家夥有時候問出來的話,還挺有水準的。
怎樣進去,成為了我要思索的問題,可是就在我沒糾結多長時間的時候,問題就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隻見淩峰一揮手,岩漿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些血紅的石頭。
石頭剛好擺成了一條小路,蜿蜒向了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盡頭,看著石頭的漂浮,以及和岩漿的間隔,我有點懷疑,猜在上麵會不會沉下去。
可是很快,我的顧慮就被打消了,淩峰仍舊是拉著我的手,輕巧一躍,就躍上了其中一塊兒紅石,別看這石頭是懸空的,可是兩個人踩在上麵卻是穩穩當當的,站穩以後,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活著,幸好幸好。
望著距離我們能有三四步距離的又一塊兒紅石,我有些犯了難,這個時候,淩峰在我耳邊柔聲說道,“別擔心。”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安心了許多,淩峰拉住我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就是現在,邁開步伐,按照本王說的做。”
我深吸了一口氣,按照淩峰的指引,開始邁步,其實有些事情可能你會覺得很難,實際上做起來很簡單,就比如我現在的這種狀況,我賦予它千難萬險,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那麼難做到,眼見我和淩峰都在第二塊兒石頭上,心底不由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仿佛付出了很久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肯定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想到這裏,我才覺得鬆了口氣,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殺豬一般的叫嚷,甚至遠蓋過了那些厲鬼的嚎叫,我不由得轉頭看去,隻見兔子一臉驚恐的抱住了無名。
是的,抱住,他八爪魚似的掛在無名的身上,無名像是有些無語,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放手。”無名淡淡的說道,兔子仍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不放。”
“再不放就一掌把你拍岩漿裏去。”無名這話果然管用,兔子聽了果然觸電似的從無名身上下來了。
“不要那麼凶嘛。”兔子瞪了一眼無名,卻也沒有再說什麼,無名的目光掃過兔子,像是有些無語。
就這樣,淩峰拉著我的手,有過一塊兒又一塊兒的紅石,而身後總是會傳來兔子的叫聲,每次回身的場景都如出一轍,所以我幹脆就不去看了。
兔子總是一驚一乍的,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恐怖,我似乎忘了剛開始自己似乎也是兔子那般的情緒,隻是盡數被淩峰安撫了。
每一次,身後的慘叫聲都是毫無例外的響起,於是我幹脆也就懶得看了,和淩峰一步步接近目標。
真正的地獄,是怎麼樣的呢?我想我已經快要接近了,想到這裏,不知為何,我居然又有些緊張。
“娘子,怎麼了?”淩峰像是發覺了我的不對勁兒,便開口問。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此時已經到了岩漿的盡頭,我總覺得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複蘇,似乎是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