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冷聞聽,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麼可惜的?她那個人,鬼心眼兒太多了,如果她在,我們還都得防著她。”
“傾冷你不能這麼說。”南伽蘿給了傾冷一個責備的眼神,教訓的口氣說道:“她是你公孫哥哥的朋友,我們都應該善待她才對,而且我們還專程去了一趟南越為她報仇,不知道她臨死之前知道沒有,她的仇已經報了。”
她又想起了那個不眠之夜,整個欽南部落的四千多人全部葬身於他們的刀下,如今她和傾冷站在城頭,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那一切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一般,顯得非常遙遠。
“她一定知道,因為當時公孫哥哥也在場,一定會告訴她的。我聽說她救了公孫哥哥,殺了公孫元易,然後又被公孫元易的人殺了。”傾冷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雖然她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對公孫哥哥有利,但他仍然對她沒有絲毫的惻隱之心。
“哦,南寧她很勇敢。”南伽蘿喃喃說了一句,沒想到南寧能有如此的壯舉,本來她還想問問五行山集體中毒事件是不是和她有關,如此看來,倒沒有必要再追究這件事了。
“好了,咱不說南寧了,還是繼續說你的事。”南伽蘿忽然覺得離題有點遠了,趕緊把話題扯了回來。
傾冷被南伽蘿說得有點懵:“說我什麼事呀?我已經沒事了!”
南伽蘿見傾冷的態度仍然沒有轉變,看著他的眼神有了幾分嚴厲:“不行,我已經答應你公孫哥哥做好你的工作,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你說通。這樣吧,等明天天一亮我就陪你去徐州,親自把段小姐請回來,如果她對我有誤會,我會當麵向她解釋清楚!”
南伽蘿說完就要轉身下城,天不早了,一切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她感覺到了一陣困倦,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去解決段婉容的問題。
“師父!”傾冷見南伽蘿要走,伸手拉住了她,懇求的語氣說道:“你能不能和公孫哥哥說說,不要讓我當皇帝?我不想過被束縛的日子,還想過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的生活。”
公孫與謀剛剛和南伽蘿和好,一定聽她的話,隻要她肯答應,事情就有希望了。
南伽蘿臉上掛著幾絲似笑非笑,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可說不了,隻能由你自己親自去說。再說了,當皇帝有什麼不好?如果不再有戰爭,你隻需要管好你的百姓就行了,你把他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他們自然會安居樂業,不鬧什麼亂子。”
“退一萬步講,如果有其他國家侵略你們,不是還有東籬這個堅強的後盾嗎?你有什麼可怕的?”南伽蘿語重心長的一席話,說得傾冷沉默不語了。
難道當皇帝真的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嗎?隻怕到時候,坐上那個寶座容易,想要再撤下來過從前那樣的生活,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