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真的,昨晚那個調皮可愛的子君是黃樹苗,高雲鬆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頭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他抬起頭,決然的下樓開車趕往吳子君家,昨晚是個錯誤,他不能因為錯誤和黃樹苗在一起,他愛的是吳子君。
到了吳子君家,發現她家大門緊鎖,沒有人在家,給她打電話提示關機。
他給於民欣打了電話,口氣強硬的質問他,
“於民欣,你把子君姐帶哪去了?”
“她在機場,一會就登機去國外留學去了,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弄成這樣你滿意了吧!”
於民欣在電話裏衝他猛吼,他也是剛知道,慌慌忙忙趕到機場想留住她,可她堅決要走,還說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機場?出國留學?”
高雲鬆扔下手機,把油門踩到底,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向機場。
終究還是晚了,到了機場,飛機早已飛走了,於民欣坐在機場大門口發著呆,見他趕來迎上去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高雲鬆沒有還手,徑直衝進候機廳,找了很久才確定他的子君真的走了。
失魂落魄的出來,車被交警包圍,剛才他一路狂飆,引來了好幾個交警堵截,一直追到了機場。
高雲鬆被交警帶走,對於超速的行為他供認不諱,交警隊準備吊銷他的駕駛執照,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讓他走。
開著車回去,路上爸爸給他打來電話問他是怎麼回事,他知道是爸爸給他的戰友打電話保他走的,和他說沒什麼事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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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樹苗忐忑不安的推開家門,老媽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昨晚黃樹苗沒回家,她急壞了,到處去找她,一直找到早上,累得她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臥室,在衣櫃裏找衣服換上,衣服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味道怪怪的。
啪的一聲,背上一陣劇痛,她咧著嘴轉過身來,老媽正拿著雞毛撣子瞪著她。
“死丫頭,昨晚死哪鬼混去了?”
雞毛撣子如雨點般的落了下來,黃樹苗架著胳膊擋著痛得哇哇大叫,
“老媽,別打了,別打了,你讓我說啊!”
黃媽媽停下手來,“快說,不說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黃樹苗往後退了退,涎著臉笑著說,“老媽,昨晚有個同學過生日,我去她家玩,一不小心玩過頭了,就在她家睡了,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咱家沒電話,所以就沒打。”
這套說辭是她在路上想的,進家之前她在小賣部給一個要好的女同學打電話,如果老媽要深究,讓她幫忙配合一下。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當然是女同學,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帶你去問她。”
黃媽媽臉色緩和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聞著了酒味,厲聲質問,
“死丫頭,你喝酒了?”
“老媽,同學過生日大家都要喝酒的,我就喝了一點點點點點啤酒。”
黃樹苗比劃著酒有多麼的少,雞毛撣子卻再一次的落在她身上。
“死丫頭,你什麼都學,誰讓你學喝酒的,出事了怎麼辦,我打死你。”
“哎呀,痛,痛啊,老媽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黃樹苗抱頭鼠竄,無奈家裏地方太小了,怎麼都逃不開老媽的攻擊範圍,直打得她跳樓的心都有了。
打夠了,黃媽媽又抱著她大哭,
“死丫頭,你可擔心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像你死鬼老爹交代啊?”
黃樹苗心裏愧疚,拍著老媽的背安慰她,
“老媽,你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老媽這一關總算是過了,黃樹苗暗暗舒了口氣,明天開始要正式工作了,為了學費她要加倍努力的賺錢。
洗衣服的時候看著衣服上白白的一團,聞了聞怪怪的味道讓她皺起了眉頭,倒了兩大勺的洗衣粉在上麵把汙跡洗掉。
晚上,洗澡時,看見身上的咬痕臉不禁紅了個透,高雲鬆那混蛋竟然趁她喝醉占他便宜。想明天找他算賬去,思量了一番還是算了,他都不讓她再去了,她也不想去影響他和吳子君之間的關係。
況且,沒憑沒據的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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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樹苗特意晚起了一會,等老媽走了之後,她把藏好的寵物餅幹和那疊調查報告拿出來,放在一個大包裏,出了小區走遠一點,隨便找了個小區,挨家挨戶去敲門推薦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