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抬進了王府,司馬雅柔不適的感覺才稍微好些,一路的顛簸和冷情讓她認清了現實。

司馬雅柔本以為躲到鄉間就可以與世隔絕過自己的生活,不曾想,一道聖旨又改變了她的命運軌跡。

說得好聽是名副其實的四王妃,卻絲毫沒有看到這成婚的喜氣兒,亦不聞鞭炮聲響,王府上下皆沒有喜慶的布置,任誰瞧了去,都看不出成親的意思。

司馬雅柔對於這些繁文縟節本就不在乎,嫁給四皇子也不是她情願的,既然如此簡單,倒是求之不得。

府裏的下人也沒什麼好氣,他們冷漠地將司馬雅柔和香荷領進了房間便二話不說關門離開。

隻留下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懵然。

“這四皇子怎的這樣啊,既要娶您,又不管不顧。”香荷撇撇嘴有些不滿。

“我本就不想嫁給他,若是以後也能各過各的,倒也是好事。”

司馬雅柔還有些頭昏腦漲,自己被所有人厭棄趕出府門,本想過著平靜低調的日子,卻再一次打破,莫名其妙就要嫁給四皇子。

香荷也不解,這一連串的事情突如其來,誰都沒有絲毫的準備。

“我聽給您梳洗的婆子說,大早上宮裏的人就來到司馬府宣旨讓您嫁給四皇子,還萬分著急,說立即成婚,沒有人清楚為什麼。”

司馬雅柔的記憶裏並沒有見過四皇子,他為何想要娶她,卻又這般戲弄她,“看來整件事情隻有四皇子最為清楚了。”如此急迫地成婚,她總是隱隱感覺不妥,可是又說不上來。

香荷點點頭,“梳洗的婆子還說,老爺接旨的時候也大吃一驚,想必也隻有四皇子知曉其中的原委了。”

司馬雅柔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四皇子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既來之則安之。這皇家和司馬府錯綜複雜的關係繞得她心亂如麻,本以為逃脫了,不曾想又被卷了進來。

“香荷,這身喜服太過沉重,你幫我脫下來吧。”司馬雅柔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形,這身衣裳錮著她不便靈活。

“小姐,這可使不得,哪有您自個兒脫的啊。”香荷連忙阻止司馬雅柔的動作,這是洞房花燭夜,要是被四皇子看到發起火來不是小姐能承受的。

“你放心吧,四皇子他不會過來的。”司馬雅柔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喜樂吹打也沒有拜天地宴賓客,分明就是不想見她。

這樣也好,不必跟別的女人搶一根兒棒槌用。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最痛恨的就是古代一紙婚約和男人三妻四妾。

“真的嗎?”香荷撓了撓腦袋,看著司馬雅柔沒有半點傷心的模樣十分不解。

“傻香荷,你四下看看,這個四皇子哪有半點真心想要娶我,自然也不會到房裏來。若是要等他,怕是永遠都等不到了。”

司馬雅柔笑了笑,將頭上的鳳冠和蓋頭取下來。

香荷見狀,忙去幫著她把喜服脫下。

香荷覺得司馬雅柔說得在理,垂了垂眸子有些心酸,她雙手絞著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