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去王妃院子裏過夜,第二天清早就把王妃關進地牢的事,未至晌午,便已傳遍王府。

香荷四處求情,又到處碰壁,之前受過司馬雅柔恩惠的丫鬟們隻敢勸她等待,卻沒有一個敢出麵幫著求情。

一晌無果,她一抹眼淚,做了些吃食,送往地牢門口,對守門侍衛苦苦哀求。

“侍衛大哥,求求你了,就讓我進去見王妃一麵吧。”

“地牢的規矩懂不懂?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探視!”侍衛手按腰間佩刀,冷冰冰的回答。

“可是王妃娘娘還懷著身孕……”

侍衛嗤笑了一聲,誰不知道王妃進王府前就有身孕,要是真的在地牢裏流產,恐怕王爺還要心說聲好,可這些話畢竟不好明說,厲聲嗬斥香荷,“滾滾滾,想進去,就和王妃一樣,不用出來了。”

香荷已急紅了眼睛,她不是不想進去陪著小姐,可自己也進去了,又有誰真心在外頭求情照應?她一咬牙,把食盒緊緊抱在懷裏,低頭就往地牢門口衝去。

“敢擅闖地牢,真是找死!”侍衛抽出腰間佩刀,寒光凜凜的刀鋒往香荷身上的方向落去,忽然叮咚一聲,刀被人用石子彈開,震得他虎口生疼。

侍衛先是震驚,而後憤怒大吼,“誰!”

隨後看到一人從小路上走來,立刻矮了半截。

來人雖然也穿著侍衛的服飾,但腰間佩刀,懸掛令牌,就知道品級很高,他麵色清冷,道,“於府中吵鬧,是何體統!”

“風行大人,不關小人的事,是她擅闖地牢……”這下輪到侍衛結巴了。

“人我帶走處置。”風行不由分說,帶香荷離開地牢門口。

香荷撿回一條命,她沒見過風行,忐忑的跪在風行麵前哀求。

風行側開身子,拿過香荷手裏麵的食盒,看到是裏麵簡單的幾樣清粥小菜,並無異樣,他麵上神色略有鬆動,側眸望香荷道,“我幫你送,你需保密。”

香荷重重地點頭,“多謝,我會感激你的。”

風行已然往地牢另一處角門走去,對香荷的感謝毫不在意。

昨天夜裏被曹錚反反複複的折騰,司馬雅柔被關進地牢之後,並沒有如同旁人般的大哭大喊,而是倒在小床上,恍恍惚惚的睡著了,

忽然一股飯菜香味入鼻,揉眼起身,昏暗中,一個男人站在監牢柵欄門外,卻看不清麵容,她不知是敵是友,揚聲發問,“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隻彎身將飯菜從柵欄空隙裏送進監房裏。。

難道是四王爺派人送來的?

“不說你是誰,我是不會吃的。”司馬雅柔倔強的把臉麵對著牆壁。

這男人早上還把自己關進地牢,這會兒就派人送東西,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她還怕他在飯菜裏下毒呢!

半晌,身後都沒有回答,司馬雅柔疑惑的回答,發現門口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肚子咕嚕一聲,司馬雅柔站起來,感覺到一陣頭暈。平常早上來不及吃飯,都會低血糖頭暈,更何況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要吸收營養。

苦笑一下,端起飯碗扒拉著裏麵的米粒,平蘑香菇,味道很熟悉,是香荷做的。她依舊保持細嚼慢咽的習慣吃飯,忽然眼眶有些紅,低頭把手放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