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袖子可以用刀用簪子劃斷,可是這手該怎麼辦?司馬雅柔不由仰天歎息。

曹錚在她這裏可是有劣跡的,最是擅長翻臉不認人。

“你們可都要為本王妃作證,是王爺直拉著本王妃的手,可不是本王妃偏要留他在這裏的!”

兩個侍衛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王爺在王妃屋裏不是最正常不過了?

“是,小的一定為王妃作證。”

到了近傍晚之時,曹錚睜眼環視四周,發現似曾相識,扭頭看到司馬雅柔坐在床邊的腳踏板上,背靠床腳,不停的栽瞌睡,唇邊的口水也流出來。

他竟然還拉著她的手腕。

回想臨睡前的事,他察覺到了不對之處。

就算是喝酒,也不至於一杯就倒的,一杯茶水而已,其中一定有蹊蹺。

“司馬雅柔!”曹錚起身將她推醒。“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藥?”

“什麼下了什麼藥?”司馬雅柔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後的衣裳,舉起手來,向他展示斷裂的衣袖。

“我還沒記著你睡著後抓著我衣袖不撒手的事,害得我隻好斷袖!你還汙蔑我給你下藥好,你不是說我給你下藥嗎?你盡管找,讓禦醫來看,若真的有什麼藥的話,我甘願隨你處置。”

司馬雅柔說的曹錚愣了一下,臉上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什麼斷袖不斷袖的?一點閨閣女子的樣子都沒有。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匆忙走到外間,發現桌上的茶盞還沒動,端起來伸到趕過來的司馬雅柔麵前。

“把它喝了。”

喝了就喝了,司馬雅柔接過來,一口飲盡,目光坦蕩的望他。

“本王再問你一次,有沒有在裏麵下藥?”曹錚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很好的掩飾住了眼中的關切。

“我已經說過了,若王爺不信,大可讓禦醫來查。”

曹錚眼看她大義凜然,已經信了一半,坐在椅上咳嗽兩聲。

香荷很有眼色的端來茶水,將其中一杯放了解藥的放在司馬雅柔的手邊,司馬雅柔喝了一口,目帶讚歎的對香荷微微一笑。

“王爺不會睡醒了之後又要翻臉不認人吧。”司馬雅柔的語氣裏竟有一絲委屈。

“本王何時翻臉不認人?”曹錚一記目光瞪過去。

“把我關進地牢的那次啊。”

司馬雅柔話說的輕飄飄的,曹錚冷哼了一聲,“是你不知廉恥,自作自受。”

這是什麼邏輯?司馬雅柔蹙眉,明明就是他半夜到了自己房中,還……怎麼就成了她不知廉恥?

火氣到了喉間不得發泄,生生咽了回去,“那王爺可還記得睡前曾跟我說過些什麼?”

說過的話應該不會忘了吧。

曹錚點頭,“先證明實力,再談結盟。”

“若我跟王爺說,茶水裏果真被我做了手腳,王爺是否能相信我的實力?”

要說她最擅長的,就是從前世就開始研究的古醫術,並且最為自信,她又指了指自己手邊的茶盞,“裏麵有解藥,所以我沒事。”

曹錚怒目瞪向她,見她一臉正色,完全相信昨晚藥效的真實性。

她一閨閣女子能在閑暇時研究醫術,單憑這點毅力就非同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