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王爺憑什麼會給你這麼多銀子?”司馬伊蓮還來不及從地上站起身來,就聲色俱厲的朝司馬雅柔吼道。
一個被人玩過的爛貨,王爺不把她肚子裏的野種打下來就是好的了,怎麼還會對她這麼好?
司馬雅柔淡淡的垂目瞥了司馬伊蓮一眼,神色鄭重,“妹妹,你是覺得王爺拿不出這些銀子,還是在懷疑王爺小氣?”
“我不是……”
司馬誠覺得頭痛,在司馬伊蓮準備反駁的時候,怒喝了一聲。
看著這次回來,有了很大轉變的女兒,司馬誠沉著臉,對司馬雅柔說道,“微臣隻想家宅安穩,對於王妃的好意,微臣不敢接受。”
司馬伊蓮看到司馬雅柔被父親嫌棄的尷尬模樣,幾乎要笑出聲來,她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悠然走到父親身邊,拉著司馬誠的手臂,假意勸解。
“父親千萬莫氣,王妃娘娘明顯就是倒打一耙,明明是她身邊的侍女偷了女兒院子裏的一箱首飾,卻反口說自己丟了一萬兩銀子,想要糊弄過去。”
旁邊的婆子立刻把剛從院子裏找出來的一箱首飾呈了上來,司馬誠看過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婆子把東西拿下去。
“首飾的事情到此為止,王妃娘娘在府中丟的一萬兩銀子,微臣也會如數補上,伊蓮若有冒犯王妃娘娘的地方,還請王妃娘娘恕罪。”
司馬伊蓮見父親對司馬雅柔說話這麼恭敬,臉上滿是疑惑,“父親,憑什麼對這個賤人……”
“你住口!”司馬誠再次打斷了司馬伊蓮的話。
旁邊府裏麵的下人們看到了司馬誠的怒氣,都紛紛低下了頭。
司馬伊蓮不忿的瞪向司馬雅柔,“如今你做了王妃,難道連父親都不放在眼裏,要讓父親從君臣之禮嗎?”
早在前廳的時候,司馬雅柔就已經感受到了司馬誠對自己的冷漠和疏離,她心中委屈,卻又無從訴說。
“你何時見我要父親行君臣之禮了?”司馬雅柔把一腔怨懟都回到了司馬伊蓮的身上。
六月初的午後,天氣還很炎熱,司馬雅柔說完了這句話後覺得被太陽曬得有些眩暈,身子搖晃了一下,香荷立刻扶住了她的手臂。
“父親,難道你就忍心讓女兒背負不孝的罪名嗎?”司馬雅柔強撐住身體,又對著司馬誠道。
司馬誠明顯看到了司馬雅柔的虛弱,咬了咬牙,背過身去,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找大夫,給王妃娘娘診脈,好生安置,莫要在府中出什麼意外。”
說罷,竟要抬步離去。
尚嬤嬤雖然看不見,但是把剛才的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忽然上前一步,叫住了司馬誠。
“還請老爺留步。”
司馬誠站定身子,回頭見是尚嬤嬤,眉心微蹙,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是不耐煩。
“什麼事?”
尚嬤嬤由小丫鬟攙扶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司馬誠行了個禮,連司馬誠叫她起身,也都固執的跪著。
“老爺,奴婢之前一直在莊子裏,一直到小姐出嫁,您要收了夫人之前的陪嫁,才讓奴婢接進府來,今日奴婢見小姐受了莫大的委屈,難道您真的忘了夫人之前的囑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