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知道了麼?”說完後,司馬雅柔又覺得在公主府裏,一定是知道了的,“公主有沒有說什麼?”
香荷替司馬雅柔整理著後背的衣衫,這件身衣服是用雲光錦的衣料做的,稍微有些褶皺就會很明顯。
“這個就不知道了。”
司馬雅柔對著鏡子抬手看裏麵的倒影,生了孩子之後,她的身材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胸脯更挺翹,腰肢沒有之前那麼纖細。
不過這件禮服沒有束腰的設計,不會太顯的腰部流線。
聽了香荷的話,她不由的在心中沉思,別說今天是公主舉行宴會,就算是平常公主府裏的道路上出現清油,也是很值得推敲的事。
是有人故意針對她,還是說自己隻是躺槍的?
出來之後,司馬雅柔很想和曹錚說身體不適先回去,可想到無機閣……忍了!
大不了待會兒小心點就是了。
“這不是四王妃麼?”
從旁邊的小路上傳來一個女子聲音,僅憑聲音裏的跋扈,司馬雅柔就猜出她的身份。
司馬伊蓮。
眼下在公主府裏,在她還沒有報仇後全身而退的能力時,她很不屑和司馬伊蓮多做糾纏。
成熟的稻子總是低頭,而空殼兒的裨子才會隨風搖晃。
司馬雅柔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頜首,算是打了個招呼,旋即朝著主宴會的方向走去。
“怎麼,做了王妃,就連娘家的人都看不起了麼?”司馬伊蓮顯然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她,快走兩步,擋住和了司馬雅柔的去路。
她說話的聲音很高,像是要把不遠處的人的目光都引來似的。
又在演戲了。
上次在宮裏中秋節宴會的時候,司馬伊蓮就滿天下的在說她是怎樣的忘恩負義,怎樣的清高不孝,惹得京城裏的一些貴族女眷對她的看法很不好。
“就算是父親把我趕出司馬府,我也沒有任何的抱怨,更不像你,在公主府裏,當著眾人的麵,不顧家族名譽的讓別人看笑話。”
司馬雅柔停下腳步,神色肅然的對司馬伊蓮說道。
“究竟是先做了醜事,是誰在我臉上打的留了疤,你做了這些事,難道還要我為你歌功頌德麼?雖然你是我的姐姐,我也做不出啦這麼惡心的事!”
司馬伊蓮見旁人的目光往這邊看來,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捂著心口,眼角也紅了起來。
嗬,這人演起戲來還真是得心應手的很,司馬雅柔把目光落在她額頭上,那裏確實有個瓜子大小的疤痕,可她記得很清楚,在成衣鋪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給她頭上造成傷口。
倒是之前風行在世時,曾悄悄帶回來司馬府上的消息,上次她偷偷用一萬兩銀票嫁禍給司馬伊蓮的生母宋氏時,司馬誠用硯台朝著宋氏砸去,當時司馬伊蓮也在場,當時就被砸中了額頭 。
“你說是我給你留的傷疤,父親知道麼?”她眸子斜斜睨了司馬伊蓮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
司馬伊蓮震驚之餘,往後退了一步。
不會的,這個小賤人當時根本不在場,又怎麼會知道是幫生母才會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