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的話外之音便是,司馬雅柔也要聽四爺的,就連四爺身邊的丫鬟,也是司馬雅柔不能隨意亂動的人。
“你!”香荷惱怒的指向連翹。
司馬雅柔冷笑著,抓起輪椅側麵口袋裏的一把匕首,用力朝著連翹的臉上砸去!
“你是看我不發威,就覺得我好欺負麼?”她一麵說著,一麵快速掏著裏麵的東西。
連翹隻見麵前寒光一閃,整個人嚇得愣住,匕首挨著她的臉頰射在身後的柱子上。
香荷也沒想到自家小姐對付氣連翹來一點都不手軟,隻見連翹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瘋了般的往亭子外麵跑去。
“殺人了!夫人要殺人了!”
司馬雅柔指著地上的一塊石頭讓香荷撿起給她,而後用力朝著連翹的背影用力砸去。
連翹被砸中了腿,整個人摔倒了小路旁邊的泥濘裏,再站起來的時候,頭發上和身上,全部都是泥巴,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麼一鬧,司馬雅柔和香荷也都沒有了喂猴子的心情了,回到了鬆曲苑,當晚就聽到了連翹高燒不止,說胡話要死了的消息。
曹錚找了個小丫鬟照顧連翹,臉色不善的到了鬆曲苑的內室。
“你要是對丫鬟不滿意,可以交給陸堯處置,你身上隨時拿著匕首,是要殺誰?”
他瞪著眼睛,進門後就開始對著司馬雅柔低吼。
天地良心,她在輪椅裏帶著匕首,那是因為有了之前的刺殺,留著隨時防身用的。
既然是防身,自然是包括麵前的某人了。
可是為了一個小丫鬟就跟自己發脾氣的事還是第一次,難道連翹和曹錚的關係不同一般?
她在這裏胡思亂想著,落在曹錚的眼裏,更像是心虛不敢說話。
“你說,究竟是要殺誰?”說著,他上前來正站在司馬雅柔的身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目光緊緊的逼視著她。
司馬雅柔一陣心灰意冷,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改變,改變的隻是自己的一番自作多情!
“四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現在拿不動針,做不了事,也是廢人一個,但求四爺給我個痛快的,別再在這世上受折磨了。”
總是好好歹歹的,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覺得很累,再也不想因為他的喜怒而影響自己的情緒了。
曹錚忽然冷笑一聲鬆手,將司馬雅柔推到在床上,用膝蓋緊緊的壓著她的雙腿,手掐上她的脖子。
“你想要一死來解脫麼?”
你欠我的還麼有還清,怎麼能想死?
司馬雅柔用力掙紮著的時候,根本顧不上手上和腳上的傷處,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的別剝奪走,長著口想要更多的呼吸。
連死都不可以麼?
她痛苦地想到。
“告訴你,在我沒有開口讓你死之前,你就得在我身邊還債,你欠我的,就用這輩子來還吧!”
他冷冷的說出這些話後,猛地鬆開了她的脖子,一個眼神也沒有留下的離開了。
香荷看到曹錚怒氣衝衝的來,臉色陰沉的走,哭喪著臉到了司馬雅柔的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