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錚沒料到是這件事,明顯吃了一驚,不明所以的看她,“你要那幅字幹什麼?”
“欣賞唄。”司馬雅柔一臉認真地說著。可實際上,她對字畫一點興趣也沒有,連硯先生究竟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那麼為何要讓池五池六去探高府呢?實際上,她是想讓他們順道打聽一下高府裏的消息。
高銳與曹錚見麵的事情,中書令高元白必定知情,可高府至今沒有動靜,說不上是信了曹錚,還是暗中謀劃著什麼。
他們想推中書令出麵針對太子,勢必要徐徐圖之,多兩耳朵消息,興許就多條路子。
曹錚也知道她在說笑,幹笑了一聲說:“把東西偷出來不難,可何必要那幅字?我還指望著高銳看見硯先生的真跡能記掛我一點好。”
司馬雅柔嘲笑道:“就是突然想拖你的後腿。”
“什麼意思?”曹錚突然靠近了幾步,把司馬雅柔擠到桌前。
司馬雅柔被逼後退,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拖後腿……那可是現代人的說法……
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對了,無機閣這幾日一直被密切關注著,我們……”
“噓。”曹錚突然伸手點點她的鼻尖,低聲道:“別說話。”
“什麼?”司馬雅柔奇怪地小聲問,突然被曹錚吻了個正著。
“唔……”她在毫無防備之下門關大開,眼下隻好任人為所欲為了。
黃九日公子府上又傳了消息,邀請司馬雅柔往一間茶樓小聚。司馬雅柔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上了曹錚派來的侍衛。
別的不說,如果知道自己撇開侍衛私自去見太子,曹錚指不定要惱怒成什麼樣子。
她還是不撩這個火氣了。
自從上次把無機閣內人員的名單給了太子,司馬雅柔也知會過吳明遠及早安排。聽聞閣中手下損傷不大,可有個別人親眷被拿捏住,不免惱怒。
司馬雅柔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太子是否抓了無機閣手下的親人?”
“何以見得?”曹旭麵容平靜,淡然開口道。
司馬雅柔微眯起眼,目光有著冷厲,“太子殿下認或不認都無可厚非,妾身隻是想提醒一句,多行不義,殿下的來日隻怕會更加艱難。”
當初交出的名單,其實隻是無機閣裏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小部分人,本來想著曹旭即便對他們下手,他們也能應付。怎知曹旭一出手就是損招,居然避開鋒芒對孱弱婦孺下手?!
曹旭麵不改色,道:“那份名單可不止我有吧,怎麼就認定一定是我所為呢?你的好夫君曹錚呢?”
司馬雅柔道:“曹錚若是做了,我會知道的。”
“嗬。”曹旭諷笑起來,說:“我不信,你會如此單純。如何認定,曹錚沒有隱瞞你的事情?”
曹錚害她多慘,難道她都忘了嗎?為什麼,她會如此相信他?
司馬雅柔頓了頓,不想再與他糾纏一個話題,沉默了片刻說:“太子殿下不認也罷,雅柔的勸誡已然帶到。不知殿下今日邀我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