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池八將地靈香的解藥服下、領命而去,司馬雅柔心中突然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她親手研製出的地靈香,當真是個好東西……
回到四皇子府,司馬雅柔聽下人說曹錚在雎章苑處理公事,點點頭,轉身自己回了鬆曲苑。
府裏近來已經安靜太多了,沒有了鶯鶯燕燕,甚至沒有這院那院的紛擾,隻有她和曹錚同居一室,時常是曹錚來鬆曲苑,她,似乎沒有主動去找過曹錚。
換衣衫時,司馬雅柔動作緩慢,腦中有些猶豫。她弄不準自己心中突如其來的想法究竟根源在哪裏。
她……很在乎曹錚?
這香若是真給曹錚用了……
一路胡思亂想著沐浴完,司馬雅柔聽見外間有動靜,知道是曹錚來了。
“聽聞你在雎章苑很久,今日有什麼要緊事嗎?”司馬雅柔問。她知曉近期高府要有所行動,曹錚暗中也要跟著謀劃。
曹錚說:“高府傳話道是明日上奏,方才去看了幾個幕僚的章程。”
“唔。”曹錚又粗略說了幾個細節,司馬雅柔心不在焉地應著,眼睛瞅著他的腰間,嘴上卻說:“你先去沐浴吧。”
曹錚見她神色古怪,目光有異,思忖了下,點點頭,“那我先去了。”
他娶的妻子從來不懂何為以夫為綱,曹錚早已習慣了自己動手寬衣解帶,卸下荷包後他往旁邊一放,同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司馬雅柔。
等他去了沐浴小間,司馬雅柔才悄悄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往裏麵探看,確定曹錚沒有注意到,伸手把準備好的地靈香放進了荷包裏。
這藥研製時隻針對女子,對曹錚來說倒是不會有事。隻捂在荷包裏而不放幹燥劑,不出三天就會成為大殺器。
司馬雅柔暗忖,明日就把解藥製成藥水,讓丫鬟把府上各處都撒一點,免得殃及池魚。
剛荷包放回去,司馬雅柔的一隻手突然被抓住了。
“夫人這是使了什麼壞?嗯?”那隻手連同臂膀裸露在外,曹錚從門後探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眉眼含笑,語氣揶揄。
司馬雅柔沒料到被抓了個正著,頓時有些心虛,似乎被門縫處捂出的蒸汽所染,隻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低聲道:“沒、沒有啊。四爺在說什麼呢?”
真是見鬼的,兩人之間氛圍緩和後,每每親昵無狀時,曹錚才會喚她“夫人”,沉著清冷的聲音並著微微上挑的語調,讓人臉紅心跳。
曹錚輕笑一聲,又向外偏了偏頭,眼看竟是要直接出來的樣子,“夫人臉紅什麼?”
“你你你!你別過來!”司馬雅柔慌亂不已,想要後退卻被他緊緊地攥住了手,隻好說:“我招我招,你別過來了!”
曹錚這才停住動作,“哈哈”大笑起來。
聽司馬雅柔解釋過這地靈香的用途,曹錚目光裏更添玩味,道:“夫人這是何意?想必不是要坑害自己吧?你要對誰下手?嗯?”
把這香送給太子府無可厚非,怎的連他也要享用一份?想到某種可能性,曹錚的眼中有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