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雅柔說罷,在司馬伊蓮與宋氏麵前輕拂了下寬大的衣袖,待袖子裏的藥粉飄散到兩人身上時,宋氏跟司馬伊蓮突然跟著了魔似的,瘋了那般狂笑起來。
宋氏本來是不想這麼失態,無奈被下了藥後,渾身瘙癢不止,她竟是沒忍住地當著眾人的麵,就把手伸進衣服那裏撓起癢來,惹得一旁的司馬誠覺得顏麵盡失,趕緊讓人把宋氏拉了下去,然後就看著司馬雅柔道,“雅柔,夠了,別再做逾矩之事,還嫌為父不夠丟人?”
司馬雅柔正要反駁,曹齊幫腔道:“司馬大人,那四嫂一進門就被你無端指責,還被宋夫人誣陷的事,你為何又避而不談?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你堅持認為這一切都是四嫂的錯,那我們真的沒必要再談下去了,畢竟您這府上的人,恐怕一開始就容不下她。”
“六皇子,此言差矣,雅柔她就算做了無上尊貴的母親,回到司馬府便還是老臣的女兒,我的子女,我想怎麼管教是我的事,你有什麼權利幹涉!”
看到那司馬誠有些震怒,司馬雅柔連忙擋在兩人中間。
“六弟,好了,我家的事,讓我來解決便好。”
不想給曹齊帶來不必要紛擾,司馬雅柔勸阻了還要替自己說好話的曹齊,繼而轉向司馬誠道:“爹,今日權當女兒不孝,冒犯了你跟姨娘,但您請放心,那紫玉笑散是有半天時限的,過了時限姨娘便能恢複原狀。既然鬧得大家夥都這麼不愉快,雅柔願意自請家法——”
司馬雅柔還沒說完,剛要在司馬誠麵前跪下,好平息這次風波時,一隻大手有力地扶住了她,沒能讓她膝蓋著地。
轉過頭去,司馬雅柔有些詫異地看著曹齊,隻見他微微慍怒地朝那司馬誠略一作揖,就把她拉到身側,語氣強硬:“四嫂心善,為了您一再讓步,但恕本皇子實在看不過眼,她堂堂一個四皇子妃,不當被人欺侮了還屈辱地作忍讓狀,否則置我四哥的顏麵於何地!”
說罷,也不顧那司馬誠臉色變得更鐵青,說了告退的話,便強行領了司馬雅柔離開了。
司馬雅柔被他的大膽舉動驚到,直至兩人到了馬車上,她還沒收斂下驚愣狀。
曹齊卻是以為司馬雅柔在擔心會被宋氏母女報複,輕柔安慰道:“別擔心,不管那對母女接下來還怎麼設計針對你,我都會替四哥守護在四嫂身邊,替你擺平那些人。”
對於這麼個情深意重的盟友,司馬雅柔感激道:“六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你也不必太掛心,我爹畢竟還要依靠你四哥的勢力,不看僧麵也看佛麵,他不會放任那對母女太過造次的。”
回到四皇子府,司馬雅柔對六皇子盈盈一拜表示感謝後,便目送他離開。
這時曹錚剛從外頭回來,正在吩咐侍女給他準備沐浴事宜,看到司馬雅柔回來了,不由分說便要把她攬到懷中。
司馬雅柔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懷中,跟他耳鬢廝磨一番後,嫌棄道:“殿下身上好大酒味,難道說今日去找駙馬爺,倆人忘了正事,隻顧著對酒當歌,侃侃而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