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夜色染的窗外一片漆黑，路上隻有一個打更的在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那聲音在黑夜中傳蕩，著實靜得很。
與之相應，四王府倒是燈火通明。
曹錚坐在首位，手執茶杯，淡淡輕抿。司馬雅柔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似乎很無聊。
下麵還有一個曹齊，想要張口說話，卻又怕打擾了這片安靜的氣氛，最後他咬咬牙，隻得開口。
“太子今日去了戶部尚書府。”
曹齊向著曹錚說，眼睛也瞥著司馬雅柔。但是他想看到的那種震驚的表情似乎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曹錚依舊喝著茶，隻不過司馬雅柔的臉倒是轉了回來，她揉了揉頭，似乎是頭歪了太久，酸了。
“你們不驚訝麼？”曹齊倒是先驚訝上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
曹錚淡淡的瞥了曹齊一眼，平靜地微抿了一口手中額的茶，氣定神閑。
司馬雅柔一笑，太子會去戶部尚書府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既然是丁玉怡當上了六王妃，那祁芙一定會內心不喜，太子當然會趕快去拉攏剩下的祁芙，她可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拉攏後不知會有多大的好處呢吧。
他的性子她可是懂的很，有此等機會，必不會錯過。
要是不去才真的奇怪呢。
“我們猜到了，既然你要娶的是丁玉怡，那太子那邊有動作不是很正常麼？”
“也對。”
曹齊讚同的點了點頭，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抬頭，卻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說。”曹錚看了他一眼，一臉無奈的說。
“白天那事怎麼回事？”
“哪件事？”曹錚氣定神閑的說。
他確實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因為白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好像他都有問的必要，但是好像哪件事他都沒有說的必要。
曹錚緩緩的喝了口茶，等著曹齊回答。他知道，他不用說話，曹齊自然會自己說出口的。
“祁芙的馬車被動了手腳，走到一半的時候，前麵的馬突然就失控了，差點沒把祁芙摔死。”
曹齊想著就好笑，那個大小姐他平日裏就看不慣，倒是幸虧他不用娶她，要不然他估計得鬱悶死。
“當時給她氣的啊，把那馬立即就處死了。”
他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那馬是被五馬分屍啊，要是人也就行了，關鍵那是一匹馬啊，還要讓其餘的五匹馬來分屍，活生生的被撕扯，他當時看在眼裏，聽著滿耳嘶嚎的叫聲，覺得心中都是一顫。
祁芙還真是有趣，難道沒聽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麼？
果然，女人都是惹不得的。
他偷偷的掃了一眼司馬雅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曹錚聽著，這件事他略有耳聞，想不知道都難，弄出那麼大動靜。
五馬分屍？得虧她能想出這個辦法。
司馬雅柔看著曹齊，“你看她那樣子覺得爽麼？”
“爽啊！當然爽，隻是你們是不知道那馬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