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別生氣……唉,早知道我就不告訴您了。就是怕怒火傷身,我才一直猶豫著是否應該跟王爺提起。”
琉夏感受到了曹錚越發粗重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心中暗喜,而麵上卻裝作一副擔憂關心的模樣,一下下地撫著曹錚的背,以此安慰。
“簡直下流!這樣的髒東西怎麼配待在我的王府裏?擾了清淨!”曹錚聲線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怒氣,眉目見滿是隱忍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到司馬雅柔麵前,將其撕碎。
他知道,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任何女人都可以為了保命而不顧道德倫常。但是,哪怕是所有人都墜入了這一罪惡的深淵,他的雅柔,絕對不會背叛他。
曹錚看了懷裏的琉夏一眼,流露出了深深的厭惡。
隻是,現在還不是拆穿這場假戲的時候。
琉夏像隻溫順的貓一樣,整個人緊緊地貼在曹錚身裏,自然沒有注意到曹錚方才那一閃而過的、像是在看蛆蟲般的眼神。
她在心中暗暗發笑:“王爺,您別太氣。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和雅柔姐姐好歹夫妻一場,千萬別傷了和氣!”
身為一個男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自家女人的背叛,哪怕他和這個女人之間的夫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都已經做出這般下作之事了,還談什麼和氣?琉夏,別在我麵前提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曹錚恨恨道,“琉夏,以後你一定要理司馬雅柔遠一點。那女人不懂禮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千萬別讓她傷著你。”
聽聞此話,琉夏冷笑不已。
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輕而易舉地就被自己迷住了。什麼糟糠之妻不下堂?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她軟言軟語地勸了曹錚好一會兒,才勉強將他的怒火平息。曹錚離開後,琉夏心中得意,便想給太子府中傳回信息,為自己邀功。
趕走了曹錚之後,司馬雅柔胸中也鬱悶不已,留在屋中坐著也是坐著,她癟癟嘴,起身出門,想到花園中去逛逛。
當司馬雅柔走到假山附近時,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的響動。
“是誰在那兒!”她厲聲喝道,靈活地往假山後繞了過去,不曾想,卻看到了正拿著信件,準備將它塞入鴿子腳上的竹筒內的琉夏。
琉夏顯然是嚇了一大跳,見自己暴露了,卻也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露出一抹冷笑。
“你偷偷摸摸的在這裏送信給誰?”司馬雅柔警惕起來,做好了攻擊和防守的準備——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懷好意,哪裏是什麼曹錚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會故意破壞他的家嗎?
“喲,被看到了呀。”琉夏不屑地看著她,絲毫不懼。
一個失寵的女人,又有什麼能威脅到她的地方,看到了又能怎麼樣?曹錚會選擇相信誰,凡是清醒之人,都知曉答案。
司馬雅柔被琉夏這幅毫不在意的表情激得氣急,上前一步就要去搶她手中的信:“你給我拿來!”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搶!”琉夏身手敏捷的躲過,與平日裏的柔弱判若兩人,顯然是接受過不少訓練。
琉夏一邊躲,一邊將信捏在手裏揉成團,暗暗一使力,紙張頓時化成了粉末,飄灑在空中,沉入池塘裏,別說是看見信上的內容了,就算是想要尋見殘骸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