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輕輕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掙紮,隨後便變得堅定起來:“雅柔,我……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我想把他打掉,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我和水輥給不了他幸福,與其讓他以後被人痛罵野種,還不如現在就了結了這一切,孩子也不會痛苦了,我不想讓孩子受苦。”
此時,朔輕輕已經知道了司馬雅柔的真實身份,所以也不再對她有男女之防。
“可……也許你的孩子想來到這個世界上麵呢?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他的母親,他也是一個小生命,感覺……這樣做會有些不太好。”司馬雅柔皺起來了眉頭,暗暗思索了一番,雖然朔輕輕和水輥的事情的確是水輥負了朔輕輕,也傷了朔輕輕,徹徹底底的,但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隻要能夠活下來,大過一切!
許是司馬雅柔在現代的時候是醫生的緣故吧,每當身邊至親的夥伴因為一次次的疾病而離開了她,她的心裏麵就忍不住很傷心,每次都想要徹徹底底的醉一場,大哭一場,以為能讓自己心裏麵好受一些。
可是去了便是去了,司馬雅柔也不是一個不認清現實的人,但是她從此以後希望要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夥伴,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所以她才一直苦練下去……
司馬雅柔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又有些感情用事的人,哪怕她知道或許會受白眼,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她隻希望,自己能夠勸解到朔輕輕吧,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朔輕輕,也不是她。
朔輕輕聽見司馬雅柔的話,心底的掙紮又一次的被翻了出來,手緊緊地攥在一起,身體任何一個器官都崩到了極致,她又何嚐不想讓這個孩子留下來,可一想到孩子所要麵臨的危險,而且水輥還可能會把孩子搶回去,朔輕輕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寶寶,不要恨娘親,你爹爹是個大混蛋,給不了你娘親什麼名分,娘親也不想你出來被罵雜種,而且這樣可能會伴隨著你一生,娘親懂那種痛苦,真的是生不如死,也不想讓你再經曆一遍了,寶寶,不要恨娘親好麼,寶寶……”朔輕輕皺著眉頭,眼睛緊緊地起了起來,雙手握在一起,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好像這些話再勸解著她肚子裏麵的那個寶寶,讓未出生的孩子不想恨她,也好像在勸解自己,告訴自己,放手吧,別苦苦糾纏了,生下這個孩子帶來的隻是無盡的疲憊和不堪,況且孩子還有可能受到欺辱,放棄吧。
肚子裏的孩子好像聽懂了她的心裏話一樣,用小腳踢了踢朔輕輕,朔輕輕立馬就感受到肚子裏麵有個小生命正用小巧的腳踢了踢,眼神立馬變得輕柔起來,看向自己的肚子,好像在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寶寶,你也原諒我了是麼?太好了,寶寶,對不起,娘親真的對不起你,雖然很想生下你,但是不能讓你和我受苦受累。
朔輕輕的麵孔頓時變得堅定起來,經過她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有來自現實的壓力,以後讓她決定這個結果了,兩者雙管齊下讓她喘不過氣來,而這個孩子剛好來的不是時候,或許,這就是命吧。